细长的手指擦过我的脸颊,楼袭月温柔的嗓音回荡在我耳边:“原来还是只爱哭的小猫。”他轻轻抚摸着我的眼睛,动作轻柔的仿佛稍微用力我就会在他指下碎掉,接着按下我的额头挨上他的额头,低喃着柔声道:“没事的,师父会找人治好小絮的。”
这一刻,眼泪决提而下。我一直贪婪的奢求着楼袭月的温柔,可他此刻如此温柔的待我,我却觉得后怕--如果楼袭月知道了真相,他给予我的这些,会不会全部收回?
然而那一天,到后来我也没对楼袭月说出实话,他也没再逼问我一句,反而让白谦将我的房间安排在他隔壁。我惊喜的不知所措,坐在房间里时,脑子还是空空的。
那时的我心想,哪怕只能在楼袭月身边多待一天,我都满足了。这种心情,就像我小时候偷吃糖果,被娘发现了还偷偷捏住最后最宝贝的一颗,久久舍不得松手,直到最后糖化在了我手中。
再后来我渐渐明白,我对楼袭月的感情就是那颗糖果,无论我捏得再紧,它终不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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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楼袭月就带着我启程,似乎是要去找个什么人。我眼睛不方便,一路上都是他牵着我,甚至有时候干脆就抱着我。倒在他的臂弯里,我每每面红耳赤,却又忍不住心头窃喜,胸口渐渐被什么东西填塞得满满的,可到夜里躺在床上却又空得可怕。
这一天,又到了一处地方,楼袭月抱着我轻盈地跃下马背,进了一座依山傍水的小宅院里。院里有些陌生人叫他少爷,我不清楚情况,只能紧攥着他的衣襟半点不敢松开。
楼袭月抱着我好像直接进了花园,我闻到空气中淡雅幽长的花香。然后他坐下来,将我抱坐在他大腿上。虽然过去了好几天,但是这种亲昵的举动还是让我忍不住脸颊发烫。不过我知道,他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是我看不见没法斯文地吃东西,而他,更像是在饲喂小猫。
净过手后,楼袭月屏退了其他人,用指尖捏起一块芙蓉酥送到我唇边:“张嘴,小絮。”我能听出他话音里带着笑音,乖乖地张开嘴巴,含住他递来的松软糕点咬了一小口。咀嚼后咽了下去,就在他把芙蓉酥再凑近时,我隐隐听见院外有足音传来,立时红了脸,低下头小声地对他说:“师父,这个我能自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