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只是凭着习惯喊了声,“紫、嫣,我热……”然后胡乱的用手去扯自己的腰带。却在这时,一只手猛地按住了我手上的动作。那只手掌温度冰凉冰凉的,挨在我滚烫的皮肤上,我情不自禁用双手牢牢抓住了往自己烫得最厉害的脸庞上磨蹭。
略微粗糙的掌心,刮得我皮肤又是舒服又是难受,连身上都酥麻得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我张开嘴喘气,正要出声说话,那手掌猝然按住我的嘴唇堵上了我的声音。我惊了一跳,可愈发浑沌的意识根本无法支配我此刻做出什么反应。我想要向床里蜷起身体,又被拉了回去被迫舒展开肢体。我能察觉到一只手抚过我锁骨,然后在衣领处迟疑了许久,可是我无力去避开。滚烫的皮肤变得十分敏感,甚至外衣衣带滑落的轻微震动,都让我忍不住战栗,那种感觉仿佛全身连头发都不再是我自己的。
心里迷迷糊糊的涌起一阵害怕,压在我唇上的手掌终于拿开,我拼命的喘着气往被褥里缩去,却被人突然扳过我的脸,两片温热的东西压下来将我的呼吸再次堵住。
嘴唇相触的瞬间,我脑子里轰得一下炸开。
不,不是的!楼袭月身上的味道不是这样的!
我猛地睁大眼睛,酒醒了一大半,惊慌的看向正压在我上方的那个人。他皱起浓眉紧闭着双目,生涩的吻住我,却是赵单。我登时吓得不轻,习武的身体却比脑子反应的还快,屈膝拼尽全身力气踢上他的小腹。
赵单猝不及防被我踢了个正着,痛哼一声,疼得他脸色煞白的松开了桎梏着我的双手。我奋力推开他翻身下地,跌跌撞撞的往门外跑去。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到楼袭月身边去!他一定会像从前每次那样护着我,不让我受半点伤害。
我掀开珠帘,扑进房内,楼袭月立在内室书案后气定神闲的提笔落墨,似乎察觉到了我,他抬眸朝我看来。
“怎么了,小絮?”
我想起自己方才受的委屈,心中激动的踉跄扑到他面前,颤抖着手抓住他的衣袖:“师父,赵单他……”楼袭月没说话只是瞥了瞥我的胸前,我蓦然记起自己的衣带被赵单解开了,慌忙低头去瞧,胸襟凌乱露出了里面的淡蓝色的裘衣。我背过身去,手忙脚乱的把衣服扯好,再转过身急急地说,“师父,赵单刚才对徒儿……对徒儿轻薄无礼!师父要替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