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难怪他说只是夺子的痛太轻微了,他竟然以折磨孩子来让我痛苦地道:“皇上,皇子是奴婢的孩子,更是皇上的皇子,皇上骂奴婢是贱婢,那皇上当初又为何让一个贱婢伺寝?岂不是皇上的尊严、骄傲也一样的贱?”
我并不想死,我若死孩子也活不了,但此刻,我必须视死如归。
和妃在边上倒抽了口气,不敢置信地望着与刘幕对视的我,转而在见到刘幕铁青的脸时,变得幸灾乐祸。
“傅青华,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他神情阴沉,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皇上早该杀了奴婢,如果看着孩子这般痛苦,奴婢宁可死。不过皇上应该不会满足吧?”我平静地望着这张黑沉的俊颜,内心却是恐惧的,怕自己真的触动了他的底线。
“你敢威胁朕?”他逼近我,肃杀的寒意迎面击来。
“奴婢只是想看到孩子平安地活着。如果孩子是这样被无视着,那奴婢会和孩子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但我知道,他不会让我死的,他的折磨还没够呢。
他就这么冰凉地望着我,眼底有杀意,有恨意。
我承受着他的恨,他的怨。半晌过去,他冷然地说了句:“贱婢傅青华擅自进入皇子房里,杖打二十。”
杖打二十吗?我松了口气,知道孩子不会有事了。
并没有养好的身子在二十杖后变得越发虚弱,再度发起高烧来。
尽管有晒衣处的宫女在照顾着,但杂司院的宫女是没有资格去请御医的,因此,伤口必须自己愈合。
前两天我还能支撑,到第三天时,高烧使得我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我在想,若死在这里了,那孩子怎么办呢?绝不能死,无论如何也要挺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张进焦急的喊声,然后是纷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