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明道:“裘公子已经去了。”
薛王爷便不吭声了,翻个身对着榻里雕花小桌上的铜镜照自个的脸,好好的一张脸,被那死丫头抓成这样,从左眼角一直到左腮,好大一道血疤,简直难看死了。
完了,破相了!他这么英俊的一张脸……这么英俊的一张脸……
薛王爷越想就越觉难过上火,“啪”地一声将铜镜倒扣在桌上,蒙头躺在床上生闷气。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子路携着那块玉过来见他。
薛王爷因为脸上的抓痕有些别扭,半掩着面孔待理不理。
子路也不以为意,将那盛着玉佩的木匣子呈上去,道:“五哥,玉佩找着了。”
薛王爷还是提不起情绪,恹恹道:“找着便找着了呗,该如何你看着办便是。”
子路道:“五哥不想知道这块玉是怎么找回来的?”
薛王爷看子路一脸神神秘秘,知他必有紧要下文,虽没什么兴趣,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他点面子,便假意配合了下,问道:“哦,怎么找回来的?”
“有人带着五哥的这块玉佩在如意赌坊押了二十两银子做赌注,那个人叫沈宏昌,听说也住在西城。恰好被如意赌坊的主人看到,因之前于太守携图到坊中特意交代,他便留意了下,没成想真还就是,知道事情重大,便紧赶着送过来请五哥示下。”
薛王爷先还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听着便坐了起来,道:“等等……你说那个人叫沈宏昌,姓沈……沈……嗯,他跟那个沈秀秀有什么关系?”
子路道:“眼下还不清楚,我已请如意坊主人回去盯着,相信不要几日便会水落石出。”
“好好。”薛宝琉噌地从榻上站起,搓着两手来回不停地走,“是要查个水落石出,沈宏昌……沈秀秀……”提起沈秀秀这个名字,薛王爷就忍不住咬牙切齿。沈秀秀啊沈秀秀,你最好祈告上苍,不要跟那个沈宏昌有任何关系……
且说沈宏昌,他自离开赌坊后就没回家,因怕面对秀秀,便找了个偏僻的茶馆去喝茶听书。到了晚上还是不敢回去,索性寻了家客店喝了点小酒闷头在那里睡了一夜。
等到第二日一早,他便匆匆赶到如意赌坊,指望今日能够赎回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