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来问去都是相同的题目:村里藏有金子吗?银子和珠宝呢?存粮呢?贝里?唐德利恩伯爵在哪儿?有哪位村民帮助过他?他离开后去了哪儿?他身边有多少人?其中有多少骑士、多少弓手、多少步兵?他们装备如何?有多少人骑马?有多少人受伤?可曾见过其他敌人?他们又有多少?什么时候见着的?他们举着什么样的旗帜?他们去了哪儿?村里藏有金子吗?银子和珠宝呢?贝里?唐德利恩伯爵在哪儿?他身边有多少人?到了第三天,艾莉亚自己都能倒背如流。
通过询问,他们找到几枚金币、一点银子、一大袋铜板,还有一只缺了口的、镶着石榴石的酒杯——两个士兵差点为它动手。他们也问出一点消息,有人说贝里伯爵拖着十个老弱残兵,有人则说他带着上百名全副武装的骑士;他或许去了西边,或许去了北面,再或者去了南面;他乘坐小船横渡大湖;他要么像水牛一样健壮,要么得了血症十分虚弱。所有的审讯只有一点相同:不管男人、女人,还是小孩,无人从记事本的盘问下幸存。最多熬到黄昏。等到得夜晚,他们的尸体被挂在火堆以外,留给狼群享用。
当他们离开仓库出发时,艾莉亚终于意识到自己并非水舞者。西利欧?佛瑞尔决不会任由他们击倒,把剑夺走,决不会在他们杀害绿手罗米时袖手旁观;西利欧也决不会默默地坐在仓库,更不会没骨气地混在俘虏队伍里拖着脚步前进。史塔克家族的纹章是冰原狼,但艾莉亚感觉自己更像一只绵羊,一大群绵羊里的一只。她痛
“但贝里大人没有伤害我们,”她的朋友悄声道,“那个跟他一起的红袍僧还为所有东西付了钱。”
“付钱?他拿走我两只鸡,然后塞给我一张作了记号的小纸片。我倒是问你,这破破烂烂的纸我能吃吗?它会帮我下蛋吗?”她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卫兵在旁,然后用力啐了三口,“这个给徒利!这个给兰尼斯特!还有一个给史塔克!”
“真是可耻啊,造孽啊,”一个老头欷歔道,“先王若是还在,决不会容忍这种事发生。”
“劳勃国王吗?”艾莉亚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