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世间的事,也如云儿想得这般简单就好了……
守着秘密,会埋下祸患,可若毁了秘密,也同样朝夕不保……
难道他们寻求的“凤螭”,指的是羊脂白玉梳?
我定了定神,哑然失笑:“皇上,若说得‘凤螭’得天下,这是绝对的谣言。”
他淡淡道:“愿闻其详。”
我整理了下思绪,道:“第一,若洛家真的有什么凤螭,以往日爹爹的权势,完全可以结党营私,逼宫上位;第二,襄吴的皇帝就算再昏庸,也不会放任任何能够威胁他江山的事情存在,当年洛家失势,怎么可能只定了一个流放充军的罪;第三,若是有这么重要的凤螭,爹爹和母亲怎么没有对我和哥哥透露半点?”
“这的确是疑点,我也曾怀疑过,但--并不代表凤螭不存在。”江朝曦神色不改。
我依旧淡笑,不疾不徐道:“皇上,一个八岁的孩子受那样的重伤,有几个胆子说谎?!”
江朝曦略微点头,不置可否。我正在思忖方才的一番辩解被他信去多少,忽见他已经将视线下移,口里道:“是,当时你受了很重的伤,就伤在……伤在这里……”
他的手指翻开我寝衣的纱质衣领,手指摩挲着我的肩窝,动作十分理所当然,像翻过一张再普通不过的书页。我一阵发窘,侧身想要避开,他已轻轻抱住我。
我只好转移他的注意力:“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
他没有理我,猛一甩手将我的纱质外衣往后一掀。我顿觉前胸和肩膀一片凉意,未及惊叫,他已经吻了上去,正吻在九年前箭羽刺穿留下的疤痕上。
箭伤好了之后,留下一道如蜈蚣一般扭曲的粉色疤痕。他的舌尖软濡,一下又一下地舔着那里。我心乱如麻,喃喃道:“皇上,洛家真的和凤螭无关……”
话未说完,他的手指已经覆上了我的嘴唇,示意我噤声,而他则埋下头,将嘴唇细细扫过疤痕的凹凸,沙着嗓子问:“当时痛了多久?”
我想推开他,但肩膀上的酥麻瞬间传遍全身,手脚也无力,只得颤着嗓子答:“躺了一个月,请了十余个大夫,才保住了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