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你还没有出现(5)

像会致幻的麻醉剂似的对自己重复了一千遍:你再也不会遇见那样的人了,你再也不可能爱上任何人了。

我知道自己看上去有多不快乐,最惨的是,我对此毫不掩饰。

在青旅的后院里,阳光充沛,不知道是哪一栋闽式建筑里每天都会飘出悱恻的曲子,我坐在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给朋友打电话,他们问我:“你好些了吗?”

握着手机忽然就不知道说什么了,好些了吗?好些了吗?这些句子仿佛从听筒里飞出来凝结成一个个沉重的问号把我砸蒙。

怎么可能会好起来?如果你爱过你就不要问这样的问题。

其实世上没有什么好的爱情和坏的爱情,只有实现了的爱情和夭折了的爱情。

我们是受过了伤痛,余生都在流血的人。

{谁也不能碰我的梦}

那是我在青旅的第二天黄昏,一天当中的狼狗时间,我坐在青旅外面的椅子上抽烟,原本喧嚣的小岛开始逐渐安静下来。

前台那个男生跑过来问我:“喂,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饭?”

他说:“我叫曾畅。”

他们问我:“打算在岛上待多久?”

我说:“不知道,看心情吧。”

他们又问:“还想去别的地方吗?”

我说:“不知道,没计划。”

我看着他们眼睛里闪着毫无恶意的好奇,带着一点儿疑惑问我:“你是做什么的?”

“这还看不出来吗?”我笑得很风尘,“你们看我这么年轻,又没有金钱概念,又没有时间限制,当然是被包养了啊。”

这样恶俗的玩笑在两天之后,被慕名前来的读者戳破了。

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曾畅那一副又惊又喜的表情说:“我靠,你居然是作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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