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怅望山河》怅望洞庭(2)

一千二百多年以后,共和国的开国领袖毛泽东,在北京中南海边的菊香书屋里,孤独而又寂寞地手书了这首诗。虽然同为诗人,但一个是当代伟大领袖,另一个是潦倒落魄的唐王朝小吏,难道他们的精神与文化世界,还有什么共同之处?

是杜甫的诗,还是岳阳楼这个特定的建筑风景触动了雄阔而又苍凉的思绪?

正是暮春,枯水的季节。看不到波撼岳阳城的奇观。

洞庭湖向北方的长天倾斜,一抹水涌来,被一大片草滩接住--草色也是诗人们喜欢描写的岳阳楼上的风景。

曾经无边的水和大地--湘江、沅江、资水、澧水,还有汨罗江等,一条条大河从南向北奔来,突然跌落,还有长江水流的汇入,形成浩渺无际的水面。岳阳楼便凸起在水与陆地、水色、草色和柳色之间。像地球测量中的一个基准坐标。

柳丝拂面,绿浪如烟。还是走下高高的大堤,先到湖畔草边走一走。无论是少年梦幻与想象,青年时的壮志与抱负,还是中年的怅惘与无助,都会在这一色水天里消融,都会在萧萧芦荻中迷失。--而现在,只有心境与心情的平和。

不必追溯到三国时期鲁肃在这里修建的水师阅兵台,不必考证旁边几吨重的千年大铁夹的用途与断代。岳阳楼也许一千多年前就被定格了,确定了在中华民族思想与精神“地图”上的定位。但这,绝不是挂在门口的“五A级风景区”。--那牌子上的铜光,只是价格不菲的门票的照耀而已。

这湖,多少帆漂来?这楼,多少人登过?

连诗赋文章,都汗牛充栋了。但在湖边走着,记得起,背得上的,也就是这么几首,这么几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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