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余珊瑶冷静沉着,方子矜肯定逃脱不了被糟蹋的命运。那几个男人粗糙的手抓捏着她的白鸽并且准备将她的白鸽撕烂时,她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打击,吓昏过去。此时的余珊瑶却是异常的清醒。那个皮肤像碳一样黑的家伙,张大着皴裂的厚嘴唇,露出当面两颗金牙和金牙旁边两排黑牙,涎水从嘴角滑下来,像猪一样在余珊瑶丰满的胸脯上乱拱时,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她将自己的手向下伸,一把抓住了他的命根子。最初,那家伙还以为她那白葱一般的玉手,是想带给他一阵快感的春风,顿时兴奋地嗥叫起来。余珊瑶根本没容他作出丝毫反应,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捏。那个家伙立即惨叫一声,从她身上滚下来。她翻身而起,右手往前一伸,然后漂亮地一抬腿,再站起身来,左手在右手边动了那么一下。这些动作一气呵成,优美极至。在这一串动作结束时,她同时做了几件事。第一件事当然是将那个男人的睾丸捏碎了。第二件事是顺势夺了他的二十响。第三件事是做了一个顺水人情,将他踢到了地上。第四件事则是将子弹推上了枪膛。
屋子里几个土匪听到惨叫声,又见同伴痛得在地下打滚,明白遇到了厉害角色,迅速伸手去摸枪。岂知余珊瑶比他们更快更狠,她挥着手中的枪,大喝一声:“都给我站好,否则,我认人我手里的家伙不认人。”那些土匪愣了那么几秒,显然在退和进之间权衡。余珊瑶知道不能给他们思考时间,必须将这些家伙镇住。她举起手,猛地一扣板机。怦的一声,愤怒的子弹冲出了枪膛,射到屋顶上。
即使如此,那几个土匪仍然没有及时退走,反倒是有更多的土匪围了过来,门外,伸进了不少的长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余珊瑶和方子矜。刚刚醒过来的方子矜看到那些枪口,心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完了,这回我肯定是死了。
枪声惊动了韩司令,他牛一样的身形往门口一站,所有人都不再有任何动作。余珊瑶提着枪站在那里,身子也在发抖。她质问韩司令,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请来的客人。又问他,你不是说你们是国民革命军吗?国民革命军就是这样的队伍?这和土匪有什么区别?韩司令被一个女人质问,觉得面子拉不下,对那帮手下拳打脚踢,一面破口大骂。那些手下一个个屁滚尿流,连爬带滚地跑出去了,只有那个破了睾丸的土匪仍然痛得在地上打滚。韩司令不知是不是太激动了,猛一阵咳嗽,似乎歇不住。最后那个土匪爬到他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说余珊瑶将他的卵子捏碎了,请司令一定要替他作主。韩司令猛咳了一阵,稍稍平复,准备对面前的土匪说点什么,刚开口,又咳了几声。就在咳的功夫,他抬起穿马靴的脚,照着他的胸口又踢了一脚,又大叫一声。来人――啊。说出的三个字,前面两个中气很足,到了第三个字,却接不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