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舞台上的政治》第3章 层次分析与对外政策(9)

即使领导者想要获取广泛的建议,但建议的获取也并不容易,因为团体迷思倾向于剔除那些“思想活跃”的人。安东尼·莱克(Anthony Lake)曾担任克林顿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他认为,“如果人们合作良好”、想法一致,这是危险的。这将导致“团体迷思……而使总统没有足够的选择方案”①。这种危险始终存在。一位顾问曾经评论小布什任职期间的信息沟通:“总统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但未必得到了他需要知道的。”②

团体迷思经常造成糟糕的决策(poor decisions),图3.4表明了这一点。只有设法避免此类决策“痼疾”,才有可能改进决策质量(Mitchell,2005)。

领导者及其个人特质

与国内政策决策相比,对外政策决策更可能集中于一个国家的最高层领导手中。因此,个体层次分析的第三种路径主要关注特性分析(idiosyncratic analysis)。这种路径研究作为个体的人类,以及每个领导者的个性如何影响其决策过程的问题(Renshon & Larson,2002)。如一项研究所指出的,“(领导人)个体的目标、能力以及缺点对于一国的意图、能力与战略是至关重要的”(Byman & Pollack,2001,111)。

特性分析的基本问题是,领导者的个性如何影响其决策过程。例如,与年轻领导者相比,年长的领导者为什么更有可能会发起引发军事对抗并促使其升级呢?(Horowitz, McDermott,& Stam,2005)。需要考虑的5种可能因素是:个性、身心健康、自负与野心、政治历史与个人经验、感知与操作性现实。

个 性

在研究个性类型及其对政策的影响时,学者们会审视领导者对自我以及他人的基本定位、领导者的行为模式及其对权威等重要政治概念的态度(Dyson,2006)。分类方案有很多,其中最著名的一种是将政治个性分为“主动-被动”型和“积极-消极”型(Barber,1985)。主动型领导者是政策革新者;被动型领导者是反应者。积极的个性具有强烈的自我意识,这促使其享受(或至少愿意承受)富有争议的政治环境;而消极的个性则很容易感受到政治批评所带来的负担甚至伤害。大多数学者都支持“主动-积极”型总统,但所有四种类型都各有其缺点。例如,在等待或什么都不做更可取的情况下,主动者或许会采取行动。对此,前国务卿迪安·腊斯克(Dean Rusk,1990,137)回忆:“我们经常会夸大采取行动的必要性。其实假以时日,许多问题会自行解决或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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