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舞台上的政治》第3章 层次分析与对外政策(6)

为什么存在这些性别差异?它们是固有的植根于男性/女性生的物特点还是由男性、女性各自不同的社会化历程导致的?性别不同于性,前者基于这样一种信念,即男女之间的所有或大部分的行为差异的根源在于后天习得的不同职责定义。也即,“性”是生物学的概念,而“性别”则是一种行为。但也有人认为,生物对于行为存在极大的“规定”。近来的一本书--《男子气概》(Manliness)认为,攻击性行为与性是密切相关的(Mansfield,2006,16,64,85,206)。作者认为,所有人都具攻击性,显示出“狗一般的急躁心态”,但“男性尤其具有这种脾性”。并且,“男子气概”涵盖了明确的领地感,即一种可能“把攻击行为与捍卫自己所拥有的东西联系起来的”基因。这类行为往往会成为国家政策,因为更具男子气概的人(包括女性)更可能成为领导者,因为“当控制很艰难或面临争议时,具有男子气概的人更可能掌控局势”①(Kenneally,2006)。

这种观点引出了一个问题,即女性在外交、国防政策决策中的对等(或主导)代表权会否改观全球政治?曼斯菲尔德(Mansfield)认为,男性更加好战。福山(Francis Fukuyama,1998,33)赞同这个观点,认为女性领导的世界“会有更少的冲突,更多的协调与合作”。 近来的一项研究也支持这个观点:女性更愿意通过协商的方式来解决谈判与冲突,而男士则更愿意采取更具冲突性的方式(Florea et al.,2003)。但与此同时,女性决策者的潜在影响的其他相关研究也发现了更具模糊性的结果,即女性所主导的未来世界“并不会如福山所表明的那么美好”(Caprioli,2000,271)。

你怎么看这个问题?如果劳拉·布什(Laura Bush)是美国总统而不是其丈夫乔治·W·布什;如果伊拉克领导者是萨达姆的妻子萨吉达·海拉拉(Sajida Khairallah Telfah),而不是萨达姆本人;如果女性占据了美国和伊拉克其他大部分外交及国家安全相关高级职位,美伊战争还会发生吗?

感 知

是否存在一个客观的世界,抑或人类的感知即是世界的全部?此类哲学争辩古已有之。无论争论的结果如何,很显然我们每个人都是通过感知这面“透镜”来观察世界,至少会在一定程度上扭曲现实。我们所讨论的所有个体层面的分析相关以及其他因素都有助于塑造各种感知(perceptions)。无论其根源是什么,各种感知具有影响全球政治的许多特点。为此,我们可以来看看各种感知的以下四个共同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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