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大师的流年碎影》卞之琳与沈从文的小姨子(1)

卞之琳与沈从文的小姨子

他,一位老诗人,喜爱月季,他的月季创造了奇迹,一株“十日黄”已经伴随他度过了十二个年头。

1974年,他刚出来,诗早已不写了,研究工作也不让做,只好当起了“逍遥派”。他时常挤公共汽车去丰台黄土岗买月季花,一买好几盆,双手抱着乘公共汽车回来,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瘾头,而他那时已年近花甲。

诗人的阳台摆满了月季,姹紫嫣红,枝茂花繁,馨香四溢,这是他的杰作,是他的诗……说来也怪,这些风姿绰约的“花仙子”居然不怕北京的严寒,在阳台上过了一个又一个冬日。

后来他恢复了工作,开始忙起来,整理旧作,出访开会,对那些与他度过艰难岁月的心爱月季照顾得差了,它们大部分自生自灭,只有一株黄色的仍散发着浓郁的醉人芳香,这就是那株“十日黄”,又叫“黄和平”。前几年访美时他在异国的罗斯福故居前又意外地见到了它的风韵,更增加了他对家里那株月季的喜爱,奇迹又发生在老诗人的手里,月季花一般只能活三四年,而他的这株现在已经度过了十二个春秋。

他的另一个奇迹是,与丁香花的不解之缘。

1972年,他被派在外国文学研究所扫地,那里有不少丁香花,白色的,紫色的……秋天他发现了散在地下的花籽,就起了惜香怜玉之心,捧起几粒带回家,在宿舍的阳台上培了一点土,种了下去。一般来说,丁香种子是很难存活的,需要压条才能生长。可奇迹又发生了,第二年春意融融的时节,诗人种入的丁香种子发芽了,抽出了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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