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京变了。
巴:我没办法出去,上海没办法跑,就在家里,在香港也很少出去。生活不能自理,这最难过。(对沈夫人)你身体怎么样?
兆:我一高兴,身体就好。
巴:79年匆匆忙忙来过一次,那时你们住在小羊宜宾胡同。我家有一张33年、34年咱们的合影。
兆:在北大宿舍时也拍过一张,那是在靳以家中看到的。
巴:那是49年。
沈:周扬是脑软化,思维集中不起来。半年多以前他还能起来,现在起不来了。他主要是情绪不好。
巴:他情绪不好?去年我们在东京时,他还不错。他后来在广东跌了一跤。
兆:他(指从文)83年不能走路,在家按摩又治疗,好了。你的孩子都好吗?
巴:工资待遇低,没进修机会,忙得很。
巴:陈子展在复旦大学也跌了一跤,不用牵引,让他自己养。
沈:赵景深过去了。
巴:也跌了一跤。
巴:吴作人病了,这次去朝鲜,让曹禺带队,什么也没得买,只能买点邮票。
兆:来,喝湘西的山茶。
兆:这是冯至女儿送的健脑器,橡皮做的,用手捏,可以刺激脑子。
沈(问小林):你的女孩多大了。
小:女儿端端11岁,五年级了。
巴:刚到上海来的,74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