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文学馆不是个人的事情,它可以供给全国大专院校许多活材料,大家都会得到好处,大家都需要。一定要搞现代化。可是现在这个地方一点不能动,不能装电。
孔:离开群众那么远,没办法。
夫:戈宝权要不着车,就没办法去。
巴:我每天6点起来,非活动活动不可。
夫:他没这股劲。
巴:61年上黄山,我是走上去的。
夫:77年去黄山没上去,到立马桥没上去。丰子恺那时还上天都峰呢!
夫:和吴晓邦约好了,我们晚到,他走了。没伴儿没意思。
巴:在顶上住了一天,用的水都是从下面挑上去的。
夫:那儿除了石头就是树。
巴:上去休息一天,住一天,早晨看日出。
夫:您的《随想录》主要写什么?
巴:写我病中的苦恼。
夫:不像,笔下写了很多人和事,观察得细致深刻。
夫:前年在上海除夕守岁与曹禺住在一块。
巴:你们来时我正瞌睡。安眠药不吃了,吃安眠药多就说胡话。
夫:去年我们本来要到上海去给你祝寿,后来没有去。
巴:上海对我的传谣很多,后来市委请我吃饭,邓大姐送我蛋糕,报上一登就好。
我一直在听他们谈话,感觉很真。如果非要说大师的生活惊天动地,我可以说,真的没有,他们只是从平常的生活中体验波澜。在接触的这么多大师中,我一直认为巴金是文坛大汉。
这给我一种很踏实的感觉,也让我变得很沉稳,乐于面对现实。
不过说回来,不管怎么样,路还得一步一步走。这也使我有了更多机会亲近大师,也有幸见证大师与大师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