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不悔眉梢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刘子熊猥琐地缠上来,冰月手刚一动,就听一声厉喝。男子的声音灌满力量,冷酷刚硬,“我的女人,你也敢动,不知死活!”
一听这声音,云不悔便知来人是谁。而刘子熊已被程佑天扣住手腕,他反手一拧,几乎把刘子熊的胳膊卸下来,疼得他哭爹喊娘,凄惨之声穿透风雪,引得行人驻足瞩目,指指点点。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敢坏本少爷好事,啊……”他嚣张不驯的声音被疼痛截断。
云不悔惊讶地望向程佑天,男子眸中含怒,浑身散发出可怕的戾气,仿佛见到自己的珍宝被人玷污,那种冷厉从内而外透出来,惊了风雪,也惊了云不悔。
如此冷酷无情的男人,为她怒发冲冠?
刘家家丁见状,挥着拳头冲了上来,程佑天一把甩开刘子熊,让他飞向众家丁。家丁们见是自家少爷,不敢有失,七手八脚去接,谁知人多反而乱,没人接住刘子熊,他被摔在雪地上,溅起了冰冷雪水,几名家丁被他撞上,往后倒成一片,几人在地上滚了几圈才爬起来。
冰月掩嘴娇笑,云不悔偏头淡淡看她一眼,冰月霎时止住笑容。
程佑天大步流星走过来,片刻已到她面前:“不悔,他有没有欺负你?”他的声音仿佛给寒冬注入一道暖流,多了一抹关切,不复以往的沉冷无情。
云不悔轻轻避让,摇头说道:“多谢程大少爷相救。”
英雄救美,乃佳话一桩。只可惜,他不是她的英雄,她也不是他的美人。
刘子熊平素在凤城为非作歹惯了,他和楼少琪都是凤城的土霸王,人人忌惮几分,还不曾被人打过,只见他抱着手臂命令家丁上来揍人。
程佑天厉眸一扫,那气势如一把利剑出鞘,寒芒暴射,锋利无比,逼得刘子熊倒退几步,仍不甘心,推着家丁挡在他面前,试图用家世吓唬程佑天。
“我家少爷是宣王长子,刘少爷,捡了便宜就赶紧走吧。”站在远处的一名青衣男子说道,他眉目俊朗有神,人看起来精明干练。
一听是宣王长子,刘子熊再胡闹也知道分寸。
程佑天悔婚的事情满城皆知,刘子熊见他护着云不悔,大怒说道:“程佑天,你和云不悔已经解除婚约,凭什么干涉我们的事情?”
围观行人一听是云不悔,都颇为惊讶,窃窃私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