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心中顿时惊诧不已,这老人竟然有“鸡司晨、犬守夜”的功夫。他在外院酒店喝酒的时候,听人来报说门匾被摘,高阳就分析这一定是掩目之法,这些人的目的绝对不是那个有帝王题字的匾额。所以他当时就分析现在这个院落一定有人暗藏在窥视他们二人,与沈舒原用手语沟通了几句后,沈舒原决定将来人直接带到此地。
现在高阳终于明白沈舒原的目的了,原来这里有高手坐镇。这个葛老头竟然可以从他的脚步声中听出寒气,还能听出他都不清楚的藏在何地之人的煞气。就凭这一点,高阳认定这老头的功夫绝对不在陈、董二人之下。
葛叔道:“你葛叔我从来没有听错过,这门里身带寒气之人应该是你带来的朋友,门外身带煞气之人应该是你引来的敌人。”沈舒原当然清楚葛老的能力,但他说高阳身上带有寒气,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正想追问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掌声。
“好!好!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老人家应该是葛斩,当年我出师的时候师父就曾经跟我说,如今天下只有两人能听见我的脚步声,第一个提的就是你老人家。”一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地从房檐上滑下,大摇大摆地走到屋子当中。来人又跟高阳摆了一个问候大山手,说道:“高世兄,好久不见!”
见高阳也回复来人一个大山手,沈舒原奇道:“你们认识?”
高阳道:“这位是丁八爷的关门弟子关啸,也是现在盗门的当家人。”
葛斩问道:“丁八说有两人能听出你的狸猫步,那第二个是谁?”
关啸哈哈一笑,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道:“第二个是神调舞者。可惜外八行神调门已经四分五裂,现在恐怕都找不到一个正宗传人喽。”说罢先看了一眼高阳,又扫了一眼正在打牌的葛斩,继续说道,“有千门主将和葛老前辈在场,看来我要想顺利成活儿要颇费一番周折喽!”
沈舒原冷笑道:“你是来我沈家顺东西的?”
没等关啸回答,葛斩一边仔细地摆放着手里的牌一边说道:“几百年来,想来沈家取物的人无数,但没有一个人成功过,就连朱元璋抄家之时,拿走的也只不过是一些瓶瓶罐罐的破烂而已。”
关啸一边听葛斩说话,一边用手指敲打着坐椅的扶手,然后语带不屑地说道:“我盗门传承几千年,从古至今,只要盗门当家人出手就几乎没有拿不到的东西。今日我现身说话可不是来低头认输的,我是来通知你们一声,明夜子时我来取聚宝盆。后天下午你等带上融乔那块地皮的地契和转让手续来蓬莱大酒店换回你们的传家之宝。”
“哼,好狂妄的青年,老头子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拿走沈家聚宝盆的!”葛斩用力将麻将扣在桌面上,高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