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材壮实，颧骨有些倾斜，脸上的皮肤紧绷、平滑而有光泽，眼睛形似杏仁，不停摇摆的稀疏的“骇人”长发绺①拖到下巴颏上。走起路来手舞足蹈，浑身散发着阳光的气息。波琳还觉得——虽说她从未有意识地去想象——他的下体肯定又粗又长。
“他是不是遇到别的什么人了？”
“没有。”
“但他有可能，丽莎乖乖，像他那样长相英俊的小伙子。”
“照我的眼光还可以。”如果这话屡经重复，兴许终将变成事实。
“你不觉得孤单吗，亲爱的？”
“我才没时间感到孤单呢，”丽莎厉声说道，“我得想想自己的职业。”
“我不知道你干吗需要一个职业，我没有职业，这也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危害。”
“哦，是吗？”丽莎咄咄逼人地说，“你本来可以在爸爸摔伤了腰、一家子都得靠他伤残抚恤金度日之后从事一项职业。”
“可是金钱并非一切，我们一直都很幸福。”
“我不幸福。”
波琳陷入沉默。丽莎能够听见她对着话筒发出的喘息声。
“我得挂上了，”波琳终于开口说道，“这种电话得你付费。”
“对不起，妈妈，”丽莎叹息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收到我寄给你的包裹了吗？”
“哦，收到了，”波琳紧张地说，“面霜和唇膏。挺好的，谢谢你。”
“这些你用了吗？”
“唔，唔——”波琳欲言又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