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间,艾什林换上了她出门穿的衣裳。
“我要是穿上那样的衣裳,保准像是一个吉普赛人。”乔伊瞅着她,眼中流露出艳羡和留恋的神情。“身材长成梨子形状,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可你至少还有腰身。现在我得弄一下头发。”
看见特丽克丝头戴彩色蝶形发卡风韵独具的样子,艾什林也去买了几只。可是当她将同样的发卡插入垂在前额的短发,将拖到脸上的两绺发丝箍到头顶时,效果却截然不同。
“瞧我这不伦不类的样子!”
“一点不假,”乔伊语气温和地附和道。“我说,你看那个半人半獾的家伙①表演结束后会参加晚会吗?”
“有可能。你以前遇到特德,就是在一次为他举行的晚会上,对不对?他跟一帮喜剧演员是朋友,对吧?”
“嗨,”乔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那是两周前的事情,打那以来我就再也没有跟他照过面。他躲哪儿去了,这个半人半獾、行踪诡秘的家伙?快点拿出一副塔罗牌②,我们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俩懒洋洋地走进狭小逼仄的起居室。乔伊从一叠牌中抽出一张,转身对艾什林说,“十把剑,一张臭牌,是不是?”
“臭牌。”
乔伊抓起那叠牌,啪啪啪飞快地在指间逐一掀过,直到发现自己中意的一张。“权杖女王,嗯,差不多!现在你抽一张。”
“三只圣杯,”艾什林抽出其中的一张牌。“开始发生。”
“这就是说,你马上也会碰到一个男人。”
艾什林笑出声来。
“费利姆去澳大利亚也有很久了,对吧?”乔伊问道,“你该彻底忘掉他了。”
“我已经把他忘了。是我主动跟他了断的,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