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呢，我不太习惯早睡。”
“这么晚打电话给你有没有不方便？”
“方便，怎么会不方便，我就一个人住，很闷的。”瓦路故意提了提嗓门，证明自己真的方便。
“哦，那太好了，明晚你有安排吗，要没安排我请你吃个饭？”
“嗯，那不太好吧？要不我请你吧？”
“不用，不用，哪能女士请，就说定了吧！明天下班后我到你银行门口接你。”
“哦，好吧！明天见！”
一股莫名的喜悦袭上瓦路的心头，她想起菊子说菲特是个单身，他还是菊子的首选呢！瓦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心境开阔起来，自己似乎正走在生活的金光大道上。她又想起自己眼睛下的那条细纹，忍不住冲进洗手间查看那细纹到底有多深。醋米的大脑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镜子里，瓦路偏过头，说：“怎么啦？以后别跟我共处一室。”醋米递给她一支眼霜，说：“你放柜子最下面啦，书上说女人从二十五岁就开始衰老了，应该擦眼霜，你现在擦还来得及。”
瓦路挤出两滴眼霜在手指尖上给眼眶画圈，边画边想，是该擦了，真还来得及吗？
六
醋米昨晚睡了半宿沙发，后来不知为什么，瓦路在半夜的时候把他从沙发上揪起来揪进了卧室的床上。瓦路说：“你这人真烦，工作干不好，觉也不让人睡。”醋米躺那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瓦路又发脾气。稀里糊涂的，醋米的胳膊被瓦路扯过去，瓦路抱着醋米的胳膊睡着了。
被子里暖暖的，醋米觉得床是世界上最诱人的地方，瓦路枕着醋米的胳膊，把口水流在胳膊上，醋米的胳膊被压麻了。
瓦路的身体热乎乎的，由于鼻塞而发出略粗的呼吸声，长头发向四面八方散开着，扎得醋米的脖子痒痒的，可是醋米觉得自己很幸福，睡着了的瓦路真乖。
醋米早早就起床了，他起床时瓦路已经横七竖八地把床占了三分之二。瓦路就是这样的，打着旋睡觉，还会把被子都卷走压在身下不放。
醋米没有去上班，他明白，人事部通知他待岗实际上就是限期走人。他不想听见火辣辣的被解雇的话，局长已经有新司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