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叹了一口气:“现在官府查禁私盐甚严,几个兄弟都被抓入大牢,不定哪天就会身陷囹圄,这么着苟且偷生,让人生生闷死,还真不如来个痛快的,再死也不迟。”
“前些日有些绿林的好汉托我给他们打造兵器,邀我入伙,我看他们打家劫舍,小打小闹地扰民惊商,看不起这种行径,没有答应,王仙芝举义和他们不同,我看这就是当年的瓦岗寨,黄大哥,如果你要干,我左云飞没说的,跟定了!”
“左弟义薄云天,但曹州守军甚众,就靠我们兄弟怎成大事?即使我们聚集起几百人,面对朝廷大军岂不白白送死?”
“大哥此言差也,曹州虽守军甚多,但是表面的,前些日高骈调往西川,已将精锐抽出,新上任的节度使薛崇招了些老弱残病充数,借以多报虚耗,那些人哪能打的了仗,再说曹州庞勋旧部甚多,乡间习武者众,如能应举,一人可抵十人,黄大哥多年行善,很有口碑,只要你振臂一挥,定是庆者如云,况且现在饥民遍野还愁招不到兵马?一旦拿下曹州城,开仓放粮,从者更众,再与王仙芝会合,大事可举。”左云飞说的激动,不由抓住了黄巢双手。
黄巢本来就有意举事,他看到左云飞这么支持,也增加了自己信心,他也过够了这种拎着脑袋贩私盐的生活,况且连日饥民惨状也刺激了他,想到有朝一日他也沦为其中一员,又会有谁帮他?他没想到平时并不怎么读书的左云飞把此事说得如此清楚,不禁喜形于色,也抓住他的手:“好兄弟,咱们一起干它一番,你再去把其他几个能一起干的兄弟叫来,咱们好好合计一下,今晚就在你这儿集合,一同商议,如何?”
“哈哈,原来黄大哥早就想好了,只是前来试探我,好,我这就去找人,咱们晚上再议。”左云飞很了解黄巢,心有灵犀一点就透。
月躲在云里,风轻吹着树枝,沙沙沙,北方的杨树很多,在有风时吹的声很响,马蹄声响打破了村庄的宁静,狗儿汪汪叫着,引着隔壁村庄的狗也来声援,但很快又恢复了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