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参加北伐(4)

西安之围解除后,国民革命联军一面休整,一面重新编伍。此时南路北伐军进展迅速,据守湖南的直、系军阀孙传芳几十万部队节节败退。单纯从军事形势看,北伐革命日益高涨;但从政治形势看,国共分裂的危机已在孕育形成之中。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湖南农民铲除土豪劣绅,开展减租减息运动,以及汉口的工人运动,激起国民党右翼势力的强烈反对,蒋介石正在酝酿一场反共屠杀。

1927年12月,按照冯玉祥的部署,已升任旅长的赵登禹随国民革命联军开始攻击湖南境内的直系军阀。部队投入大规模战役,自然需要粮草军饷,但此时冯玉祥军极度困窘,无任何经济来源,强行征敛又违背冯玉祥一再宣告的誓言。万般无奈下,冯玉祥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印制100万元的“流通券”代替通用货币,向市场采购军需物品。商民自然不能接受这种假钱,冯玉祥便命部属向民众解释:因部队暂时困难只好出此下策,等将来革命成功后,一定用银元回来兑付。话虽如此,民众并不相信,部队只好强制推行,至于“爱民不扰民”的誓言也顾不上了。

当时的河南全省,汇集了形形色色的军阀队伍,除吴佩孚的直系部队如靳云鹗、魏益三之外,鲁系张宗昌的部队和奉系于学忠的部队,也有数十万之众。还有些旗帜暧昧、随风转舵的部队如刘镇华的残部等等。另外,由地方土匪、红枪会组织构成的小股军队更是到处有,这些小股武装有奶便是娘,不管哪军哪派,给枪给钱就服你管,朝秦暮楚,毫无原则。樊钟秀绰号樊老二,绿林出身,但为人颇重信义,曾因救孙中山广州之厄被授以大将军衔,并从此加入国民革命军队伍。由于南军多是上层正统出身,故对樊仍然歧视。樊军自广州一路苦战到达河南后,遭受奉军于学忠部围攻,危急中向冯玉祥求援。赵登禹随冯玉祥迅速占领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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