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实汉子大大咧咧地说:“这个容易,听说猪肝是补血的,我回去告诉二婶要她多买些猪肝给他吃就是了。
“那要补到猴年马月,只怕你的猪肝还没买回来,他人早死了。”人们发现,说话的是贺老板在省城医学专科学校读书放假回来的儿子,只听他说:“这位先生说的补血,是要从其他人身上抽血再输到这位伤者身上去。”
“对、对,你说得对!”陆佳琼说,“我原来在家里读过一本医书,上面说了对失血过多的人必须及时输血才能救命。可输血得有专门的工具,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去哪里找。”
贺老板的儿子说:“工具我有,这次我回来时带了一些,包括注射器和针头,我可以从其他人身上将血先抽出来,再注射到他身上去。问题是血型必须相配,我们没有仪器进行化验,要是血型不配不但救不了他,还会害了他。”
陆佳琼点了点头说:“书上是这么说的,这就是个大难题了。”她苦苦思索一番后接着说:“能不能用古人滴血验亲的办法,先将厢佑的血滴在盆里,其他人再分别将血滴进去,谁的血和厢佑的融在一起,就说明他俩的血型相配,就输他的。”
贺老板的儿子说:“我看也只有这样死马当做活马医了,这总比眼睁睁看着他死去,多个机会。”
滴血检验的结果,其他所有在场人的血和厢佑的血都是互相排斥的,唯有陆佳琼的血和他的血相融。为了救人,陆佳琼二话没说,衣袖一捺就让贺老板的儿子抽。贺老板的儿子到底是学医的,懂得消毒的重要性,他每次抽血时都要用酒精对针头进行严格消毒。
接连从陆佳琼身上抽了16管血输到厢佑身上,直到他发出轻微的呼叫声,眼皮睁开了一下才停止输血。陆佳琼支撑着虚弱的身体指挥金凤帮贺老板的儿子将厢佑摔断的肋骨接好,敷上本门的特效跌打损伤药再包扎好,然后又开了一些消炎止痛的药让药店配好,交给墩实汉子连人抬了回去。
第二天上午,一个满头银发的老翁走到宁锦莉的卦摊前说是要算八字,在按要求报了出生年月日和时辰后,他趁前后左右无人之际,轻声说:“我是厢佑的远房亲戚,厢佑就是昨天被你们的人救活的那个伢子。他爹让我转告你们,麻代凡已怀疑你们的身份,准备今晚和客栈的老板里应外合加害你们,让你们赶快躲到县城去,过一两天他爹自会来县城寻找你们。”
宁锦莉将信将疑,信口开河地给他算了一卦。等银发老翁走后,她将情报写在纸上,然后揉成纸团,装作进门解手,路过陆佳琼所住房间时趁人不备将纸团从窗户上丢了进去。
陆佳琼和金凤正在房里假装对账,看了纸条后经过分析,两人认为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当即以暗号通知住在对面等“济世堂大庄”院回信的齐凰。三人收拾行李,先后结账走人。
陆佳琼在经过宁锦莉的卦摊时,悄悄做了一个“走!”的手势。宁锦莉回了一个会意的眼神,等陆佳琼她们走了个多时辰她才收摊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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