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泰小时就跟族里有名的武师学过武功,直至考上省立医专仍然习武不断,不仅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而且轻功也属一流。当天晚上他换上一套紧身黑衣,怀揣钢刀溜进县城,到达谭府已近子夜。来到后门围墙边,他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抛进院墙,这叫投石问路。侧耳细听一会,确信没有应何反应后他掏出一把簿如蝉翼的小刀扦入门缝,轻轻拨弄几下将门栓拨开,然后悄无声息地推开门页闪了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此时的天空就象一口巨大的铁锅扣在大地上,四周没有一丝光亮。若大的谭府少说也有五、六十间房子,里三层外三层,大院套小院,走廊连走廊。从来没来过的荣国泰到那里去找谭化兴的住房?正当他发愁时,一个火点由小到大,由弱到强,从左侧方向不紧不慢地向前移去,不用说一定是有人提着灯笼在行走。荣国泰摸索着跟了上去。七拐八拐后提灯笼的人来到一处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里面的电灯拉亮了,房门也随之被打开,提灯的人走进去随手将门掩上。荣国泰摸索着将耳贴在门上窃听:
“二少爷,阿珠姑娘已被我悄悄从后门送回去。”无疑说这话的就是那提灯笼的夜行者。
“没人看到吗?”问话的自然是二少爷谭化兴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谭顺儿办事,您放心好了。”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得知两个仇人就在屋里,荣国泰毫不迟疑推门而入。
一阵冷风扑面而入,谭化兴打了一个冷颤,望着半夜三更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他恐惧地问:“你是谁,要干什么?”
“我是荣国泰,荣泽安的儿子、荣晓晴的弟弟,找你报仇的!”荣国泰咬牙切齿地说完,掏出钢刀向谭化兴劈去。谭化兴一个跟头翻向后面,避开之后顺手摸起床边用来压被的齐眉棍与荣国泰对打起来。原来这斯自知作恶多端为防仇家报仇曾到峨眉山拜师学徒两年,练了几手功夫。他一边还击,一边喝令吓懵了傻乎乎呆在一边不动的谭顺儿:“顺儿,你妈啦个疤子的,还不晓得去喊人来帮忙!”
谭顺儿应声一边跑一边喊:“快来人呀,有人刺杀二少爷,快来人、、、”
荣国泰右手持刀架住谭化兴的齐眉棍,左手从身上摸出一柄飞刀回头甩向谭顺儿。
谭顺儿惨叫一声,一头倒在门坎上,头在门外,脚在门内。
荣国泰回过头来专心对付谭化兴,一把钢刀左挥右舞,出神入化,招招攻向谭化兴的要害。这谭化兴虽然学过两年武功,由于疏于操练,加之整天沉溺于女色之中,早已成了空心罗卜,几个回会下来便已招架不住。好在谭顺儿的呼喊已惊动全府,一些护院保镖、家丁已吆喝着跑了过头。谭化兴强打神精心想只要再苦撑几分钟,等援兵一到就能反败为胜。荣国泰岂能让到手的鸭子飞掉,他将钢刀往谭化兴左肩一劈,慌得谭化兴挥棍相迎,不料荣国泰手腕一翻,一招“猛虎回头”钢刀从右向左一拖,活生生地将谭化兴的人头从肩膀上齐齐整整砍了下来。一些保镖、护院纳喊着从门口涌了进来,荣国泰跳到窗台桌子上,一脚揣开窗户,飞身一跃从窗口纵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