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纵身跳上一根两米高的木桩,这些木桩也就菜碗粗细,慈静像钉子般钉在上面丝纹不动,尾尾说道,“你们先是要学会上桩,就像我刚在那样矮点的桩一纵而上,高的则要学会翻筋斗才能翻上去;二是要练习站桩,这站桩讲究的是平衡,站得越久越稳越不易被对手击倒;三是要学会走桩,这走桩必须结合‘楼’步同时练,要练到在梅花桩上左右两腿可以随意交叉,像扭秧歌一样灵巧而又稳键;最后学习用桩,即在桩上打拳、舞剑、使棍,一直练到一如平地一样得心应手,才行。”说完她让陆佳琼抛上一柄宝剑在桩上炼了起来,一会长剑一指左腿悬空右腿立于桩上犹如白鹤展翅,一会又如一条巨蟒翻到另一根桩上一剑将旁边的一棵楠竹劈作两截。只见她在桩上跳跃自如,一柄宝剑舞得风雨不透,却从来没有出现失足或身体重心失衡的现象。
慈静跳下桩将宝剑掷给惠敏后对陆佳琼说:“等你把梅花桩练好后,再来谈下山报仇的事吧。
从此以后陆佳琼和惠敏、惠纳就一心一意学练起梅花桩来,光上桩的功夫三人在练习期间不晓得摔了多少跤,惠敏和惠纳足足练了两个月才能上桩并在桩上站稳,陆佳琼也花了一个半月的时间才练到上桩如风,站桩如松的地步。在桩上学‘楼’步直至将舞剑、打拳、使棍等十八般武艺练到出神入化又花了大半年的功夫。期间,慈静利用晚上又给她们传授了如何使用暗器的功夫。
陆佳琼满以为这下师傅会让自己出师下山了,可是又等了半个多月还不见师傅有任何表示。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不敢再贸然开口要求下山,只得耐下心来继续苦练。
这天起床后,慈静对陆佳琼说:“今天你先不要练功,跟我到山外的大樟村去一趟。”
“去那里干吗?”
“刚刚有个施主上山来说村里有个人得了一种怪病,已奄奄一息,求我下山给他治病。”慈静说,“佛家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赶快收拾下山吧。”
“没想到师傅还能给人治病,你可是个活观音啊!”陆佳琼说。
惠纳说:“这有什么稀奇少怪的,师傅治跌打损伤是手到病除,治疑难杂症也能妙手回春,方圆数十里的百姓都称地为‘女华佗’呢。”
陆佳琼随慈静走出庵门,果见一40出头的男子等候在那里,因为急着救人三人一路无话,走了11里多山路下山后又走了七、八里路才到了大樟村。
那男子将她们师徒二人带进一个小四合院,只听右厢房传来嘤嘤的哭声,慈静不待招呼便带陆佳琼走了进去。一个13、4岁面白如纸、嘴唇乌黑、四肢僵硬的男孩己被摆放在门板上,三个中老年妇女正围在旁边哭泣。慈静急忙拨开众人,先掰开男孩的双眼一看发现瞳孔已散,再将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男孩的鼻孔下试探了一会感觉气息全无。慈静不由心里一慌,一把扯开男孩的衣服将右耳俯在他的心口上听了听,发觉他的胸口还有点温热、心脏还有些许跳动,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中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塞进男孩口里,然后用手沿男孩喉、脖、胸、腹慢慢往下导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