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命令太蠢了。那些塞族人想杀了那个特工。他们正像疯狗一样，不断吼叫、咆哮，口水横飞。
突然，一个塞族人从人群中摔出去，落在碎石堆上，死了。他的头几乎被完全砍掉了。
接着又一个人像被加农炮轰过一样飞了出去，一只手还紧紧握着血淋淋的半截胳膊。
还有好些人已经躺在了地上，像破损的人像。
韦恩现在可以勉强看见那个特工了。他是众多塞族人中一个模糊的小点，每一次短暂的停顿都会伴随着一个敌人的倒下。
韦恩注意到他们的首领始终在一旁观战，虽然不大高兴，但绝不出手相助。
特工俯身一个飞踢，敌人痛苦地叫着抱住膝盖，他的小腿完全废了，断了。接着他不再哀嚎，特工的小刀割开了他的喉咙，血水四溅。
首领转过身，拿起装钱的口袋准备离开。特工看见了，但是他仍被团团围住。那些人没注意他们的首领，也不在意他是去是留。他们一味地混战，哪怕四肢折断也不停止，好像他们感觉不到痛。
他们的老大就要离开此地。
这天杀的。
韦恩将瞄准镜转向首领。瞄准。调整呼吸。开枪。
M24的枪声不过是一声轻微的咳嗽。
这是一次完美的射击，理应直接将老大爆头，可是他已经不在那里了。
不可能。只有一百码的距离，子弹的速度是每秒两千八百英尺……他必须在听到枪响之前就迅速躲避，而且速度要快于音速。
韦恩立即检视整个院子，搜寻首领。
他就在不远处。那些塞族人的首领就站在几英尺开外，怒视着韦恩。
他非常生气。
在韦恩想起再次射击之前，首领再次消失了。
他模糊地意识到队长正透过耳机怒吼：“你个蠢货！德托！转移！转移！别待在那儿……”
特工还在对付狼群，他们中还剩两个人活着。特工朝窗户看了一眼，神情和狼群首领一样恼怒。
韦恩站起来开始收拾器械，但他双腿麻木，行动非常迟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