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如释重负地搓着脸颊，坐在他旁边的尤翎动情地说道："陶老师，你讲得真感人。"
尤翎的嗓音本来就充满磁性，这时候又是真情流露，声音听起来就更是具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老陶不由得侧脸朝她瞧去，正好尤翎也扭过头看他，四目相交，老陶分明感受到了电磁感应定律的真实性，他仿佛看到了那种感应电流从尤翎的心窝放射到她眼睛的路径和亮光，那种电流的最后效应是使尤翎的脸庞瞬间绯红，她盯着老陶的双眼微微湿润。
不惑之年的老陶头脑里的那点理性顽强地冒出来，他轻轻地移开眼光，装着若无其事地继续搓了搓脸颊。"噢，不早了，我该走了，你也该下班了。"
"不急，陶老师，我想和你聊一会儿。"
"下次吧，我明天还要赶路，到哈尔滨去开会。"
"真不巧。不过，我真的有话想跟你说。"
老陶的心荡了一下，然而，"那好吧"几个字到嘴边时，脑子里的那点理性又冲出来挡住了嘴巴，这种急剧的变化使得他的表情和动作都有点不自然，而且他还得避开尤翎始终在追随他的眼光，"呃--"他喉咙里像是有异物堵着，"要不等我开完会回来，我请你喝茶，我答应过你的，我还没兑现呢。"
"那好吧。" 尤翎以轻松自如的口气化解了眼前的尴尬，轻轻地站起身，"我把你送下楼去吧，"这时候她的语气表情又回复到了男女之间恰到好处的分寸。这反而使得老陶不好推却，"好的，走。"
尤翎的聪明是显而易见的，在往楼下去的路上，包括在电梯里，她不多不少、似断又续地跟老陶说着闲话，老陶清楚她是在有意地化解他们之间的尴尬、化解他身上的那点不自然。
"陶老师，那你开车小心点。"
老陶这才发现他们已经走到了停车场，自己走神了。"你不走吗？"
"我去一下办公室就走。"
"那好，回来见！"
"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