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烟花寂寞》第十二章04

钦博腊索山,科托帕克希山

牵着我的手。父亲死了,兄弟也去了,

他们如梦一样飞走了。

我站在波波卡特佩特山,

在阳光下闪烁的地方 ……我步入了一个 ……巨大的金色梦境。 ”

这段我想不起来了。杰姬提醒道:

“来来去去于学校。 ”

“哦,咱们把那句唱出来吧!”我们咯咯笑作一团,“你接着背,杰姬。”

“我带着一个金色的黑男孩回家

不再说一句话。

钦博腊索山,科托帕克希山

带走了我的语言 ……”我接上去:

“我着迷似的盯着他的脸,

比任何一朵花都悦目——

哦闪亮的波波 ……卡……” “哦,杰姬,但愿现在就是音乐会。”

大家都到场聆听我的演奏,包括妈妈、爸爸、杰姬、皮尔斯、外婆、埃姆姨婆。我迫不及待地就想站到舞台上去吹奏。我的激情终于在热烈奔放、活泼欢快的第一乐章中迸发出来。乐队的伴奏也棒极了,我感觉自在又舒服。对于我而言,慢板如梦似幻,而最后一个乐章又像是个逗人的笑话。我仿佛躺在起伏的海浪上逍遥自在,真希望永远就这么下去。

热烈的掌声如雷鸣般。当我谢完最后一次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跑回去再演奏一遍——我依然沉醉于这辉煌一刻。

在后台,我站在楼梯的最高一级台阶上,出了神。这时,我感觉到有人正轻轻地朝我走来。他一步步走近,朝我伸出手,说道:

“我非常喜欢你的演奏——显然你也很满意。多生动的演奏,谢谢,谢谢你 ……”

我们握了握手,我一脸灿烂的笑。

“后会有期。”他下去了,正好妈妈跑上来,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

“希尔,太棒了,这是你吹得最好的一次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他是加勒恩·莫里斯,吹长笛的。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喜欢我的演奏。”杰姬和家里一帮人也过来了。

“哦,希尔,”她说着,还打着手势“,你带走了我的语言 ……因此现在我要着迷似的盯着你的脸。”

“哦,过来,花篮!”一周后,杰姬在市政厅音乐学校与该校第一管弦乐队合作演出拉罗的协奏曲,诺曼·德尔·马任指挥。这是她头一回同管弦乐队合作拉协奏曲。拉罗的这支曲子艺术性极高,特别适合当时的杰姬。出生于法国的拉罗是西班牙后裔,喜欢在音乐里使用绚丽的舞蹈节奏,演奏起来格外有劲。杰姬捕捉到这种轻快活泼的音乐风格,完全把自己投入到演奏中去。看上去杰姬没有什么困难来处理一部完整的协奏曲,而且高度自信。

到了 4月,杰姬和我再度亮相于 BBC电视台,这回是像阿耳特弥斯四重奏组合一样,与黛安娜和朱利安·科明斯合作表演莫扎特的一部长笛四重奏。查尔斯王子和安妮公主是演播室的嘉宾,事后,我们荣幸地被引见给他们。

查尔斯王子,当时才八岁,问杰姬能不能让他玩玩她的大提琴,说罢就一下子骑了上去,死死地抓住琴,手指在弦上上上下下地滑动着。

“别这样动我的大提琴,”她说着,毫不客气地就将琴夺了回来,“它又不是一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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