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筝拼命摇头,泪水涟涟,“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惩罚我离开了你。”
裴子墨紧拥住她,“你慢慢说。”
“他把我骗去加拿大,到了那儿,我才知道他原来是有老婆的。他让我做他的情妇,一开始他对我还算不错,但后来我们的事被他老婆发现了,他们两夫妻就联合起来虐待我,拿烟头烫我,用小刀割我的皮肤,有时还用鞭子抽我。”于筝情绪激动,几度哽咽。“我在那儿人生地不熟,只能忍受。”于筝断断续续地道,“去年,他在外面又有了新的目标,他老婆一怒之下和他起了剧烈冲突,两人皆伤重不治,我才得以重获自由。” 说到最后,她泪流满面,几近崩溃。
裴子墨此刻心情十分复杂,他一直以为于筝舍他而去,是因为有更好的选择,从没想过,她吃了那么多苦。她表面光鲜,笑脸迎人,心上却早已千疮百孔。
于筝扑进他怀里,“子墨,我好害怕,回国这么久我还是天天做噩梦,梦见他们凶神恶煞地再次出现在我面前。”
裴子墨心下动容,他爱怜地抚过她身上道道伤痕,“不会了,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我知道我再也配不上你,可我不甘心,我还是很爱你,我还抱有奢望,我还想和你在一起。”于筝声泪俱下,“子墨,没有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
裴子墨对她的遭遇又怜又痛,但他还是不可能因此而胡乱答应她些什么。见她的脸已哭花,他便调匀了呼吸,“我去拿毛巾给你擦脸。”
于筝羞愤交加,无论她如何努力,裴子墨仍旧不上钩,她唯有使出最后一招。
裴子墨绞了热毛巾进来,于筝正准备下床,她脚在地上划拉几下,艰难地穿上拖鞋。
“你怎么起来了?想拿什么,我帮你。”裴子墨忙道。
“我想喝水。”于筝的声音软绵绵的,刚才的一番哭诉使身体透支了太多体力,要站稳有些力不从心。
裴子墨上前刚巧接住她绵软虚弱的身躯。于筝眼神茫然,全身疲软无力,将重量全压在他身上。裴子墨费力地把她弄上床,“你躺着,我去倒水。”
于筝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小纸袋,迅速塞到枕头底下。
裴子墨端了杯开水给她,于筝故意撇一撇嘴角,“我习惯了用那个天蓝色的水杯。”
“病人最大。”裴子墨刮了刮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