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不过三五匹马正在悠闲地啃着青草,直到水墨他们距离帐篷不过五十步的距离,帐篷里的人才发现他们的到来,匆匆迎出。一个战士皱眉道:“这些近卫军大老爷,若是敌人来袭,都够杀他们十回的了。”另一个面无表情地说:“没那么费事,死一回就够了!”水墨早就习惯了骠骑军战士的两面性,生活中的和战场中的。“元爱”忽然动了一下,仿佛被什么刺到。
水墨没时间再关注“元爱”,一个腆着肚子的武将快步上来招呼,神态高傲至极。战士们虽然看不起这些禁军,但该有的礼数半点也让人挑不出错来。那武将显然很奇怪为什么骠骑只来了这么几个人,当听说附近有老虎的时候,他脸色都变了,忙不迭地交接了几句,就带着手下人告辞而去。
谭九呵呵一笑,“这倒不错,省了口舌。”其他人都是一笑。营地在树林的包围下显得孤零零的,倒是很安静,方才那武将因为急于离开,交代得不清不楚,战士们只好自行检查安排。水墨压制着自己的冲动,规矩地帮忙做事,不再多看“元爱”一眼,反倒是谭九,什么也不干,拿着酒壶坐在一截枯死的树干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小酒。
谭九突然开口说话,一连串流利的赫兰语让水墨抓狂,因为她一句也听不懂。“元爱”恭谨地跪坐在地上回了几句话,急切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一个战士问:“谭大夫,她是谁?”“图雅公主的侍女,为了给公主找到最洁净的山泉水,才来到了林子里,被虎啸吓到。”谭九慢悠悠地说道。
“图雅公主?哦,那位和妃娘娘啊。”战士挠了挠下巴上的青胡碴儿。宫里面的娘娘们虽然尊贵万分,但对于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来说也算不得什么,星星再漂亮又如何,还不是摸不到,关键时刻还不如个水萝卜扛饿呢!至于图雅这样为了求和被送来的女人,他们更是浑不在乎。
“元爱”又低声说了两句,然后用手抚胸,连连弯腰,好像在乞求什么。谭九擦擦嘴边的酒渍,“她请我们放了她,让她回到主人身边去。”跟着谭九话风一转,对“元爱”说,“那你就走吧。”“元爱”眨眨眼睛,猜测着谭九的意图,她想站起来好像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