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唔,还有个事。”苏凤麒欲言又止,“我跟你说过了,按中国政府现行法规,综合大学不得设神学院。”
“是呀,这事怎么办呢。”查路德焦虑起来。
“把神学院划出去,不再叫‘齐鲁大学神学院’,改叫‘齐鲁神学院’吧,经费、人事等等仍然跟齐大两位一体。至于你还兼不兼神学院院长,再考虑考虑。别不高兴。这是在中国,凡事尚可变通。若是在欧美,就没辙了。”
“行,行。”牧师想了想,“就这样吧,就这样。”
“至于校董会,无非增添几个中国董事而已,无碍大局。地方官给你们找麻烦的事,我让孔祥熙当齐大董事长,就都解决了,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苏凤麒带着鼻音,拖长声调:“最难办的是校长问题。”
“是呀,连司徒雷登的燕京大学校长也给免了。”说到这里,查路德急了:“所有教会大学的外国校长,无一例外,有的改称‘校务长’,有的索性什么也不是了。”
“我来创造一个例外。”苏凤麒掐灭雪茄,掏出怀表看看,站起来:“我管这个‘例外’,你管我的儿子。怎么样?”
“你,你有这个把握?”
“我说过,这是在中国,总会想得出办法的。”
“那就太好了,太好了。”牧师几乎叫出声来,“我这边可以保证:凡是你吩咐的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言重,言重。”苏凤麒笑着伸出右手,“那么,咱俩一言为定?”
“好,好。”查路德伸出双手,“一言为定,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