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父亲的爱情》双生记(6)

父亲也是全身心投入工作的人,母亲又这般信任他,他们俩这一对可真是无往不胜。我出生的时候,他们虽然过得并不容易,可总是很乐观,很兴奋,而且从不掩饰这种情绪。当时迪士尼和史托科夫斯基②共同推出了《幻想曲》。CBS电视台展现了彩色电视的奇迹,开始在纽约州的克莱斯勒大厦进行广播。奥逊·维尔斯的好莱坞处子秀《公民凯恩》上映了,关于“玫瑰花蕾”(出现在《公民凯恩》中)的调查也引发了一股热潮。与此同时,宾夕法尼亚州哈兰县的四十万名矿工停止为提薪一美元而举行的罢工,兴高采烈地迎来了一周七美元的薪酬(当然是在税前)。那个时候,似乎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①1606—1669,荷兰人,欧洲17世纪最伟大的画家之一。

②美籍指挥家,指挥费城管弦乐团完成《幻想曲》中的音乐。

当年和父亲初遇时,母亲正和毕生密友诺娜·拉·弗斯以及诺娜的姐姐瑞伊挤在狭小的公寓里。母亲和诺娜在高中时代就很熟了,那时她俩还一起舞动着大绒球为球队加油呢。就像20世纪30年代的诸多女性一样她们也是“逢舞必跳”,最钟爱的舞场莫过于后来遇见我父亲的荣迪伍德舞厅,以及洛杉矶巴尔的摩酒店的高级奢华舞厅——巴尔的摩博尔,也就是一年一度的学院奖颁奖地点。巴尔的摩酒店每周日下午均会举办茶舞会,维奥莱特、诺娜和瑞伊自然不会错过。她们常常会在周六下午,来到“椰子林”眉飞色舞地讨论男人啊,衣服啊,聚会啊,总想着去哪儿能尽情欢乐一下。

母亲总是热衷于各种亮丽光鲜的事物。或许只是出于虚荣,她认为一个女人的价值取决于她的外在美。这种观念,至少是让我震惊不已。其实维奥莱特的魅力不在于外在的美丽,她是那么的活力四射、思维敏捷,还有许多令人惊叹的才能:比如她可以把所有接触到的东西变美,而且她还能洞察人心、分辨真伪。即使是在生命的最后二十年里,单是那股活着的激情已让她璀璨不已,就像她的笑声一样富有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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