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朋友德利斯。”塞斯佩德斯又重复了一遍。这人以谨慎尊敬的态度看着塞斯佩德斯。我问他能够为传记提供什么细节,让我的前政府代表朋友有点面子。
“我的朋友,”轮到介绍我,“他正在调查特蕾莎·门多萨的生平事迹。”塞斯佩德斯出其不意地说出来,此时德利斯正伸出右手准备握手,左手则拿着电子钥匙对准车子,车灯闪烁,汽车哔哔哔响了三声,表示防盗警铃已经启动。德利斯迟疑地打量着我,直到被塞斯佩德斯的大笑打断。“冷静点,”他说,“他不是警察。” “她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德利斯·拉比说,“长得不丑也不漂亮,不精明也不笨,但是算数的本领还不赖……我很快发现了她这项本领,然后派她管账。”他想起一个之前我提出的疑问,在继续说下去之前摇摇头否认,“……不,说真的她从来没有靠卖淫赚皮肉钱。至少在我手下工作时,从未这么做过。她是通过朋友介绍来到这里的,所以我让她选择。你自己决定,是在吧台内工作,还是在吧台外做小姐,我这么告诉她。她选择在吧台内工作,从服务员做起。当然,薪水比较低。但是这样她反而自在。”
我们沿着位于赛马场和军营小区间直通海边的街道散步,一旁是殖民地建筑。这是个恬静的夜晚,窗户边的盆花散发着香味。
“她顶多出去了一两次,或者更多。我不知道。”德利斯耸耸肩膀,“决定权在她身上,你们懂我的意思吗?有一次,她和一个客人出去,只是出于自愿,绝非为了金钱。”
“那派对呢?”塞斯佩德斯问。
这个摩洛哥人移开视线,一副狐疑的样子。他转过来看我,再看看塞斯佩德斯,好像在责备他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揭他的疮疤。但是塞斯佩德斯可不在乎。
“派对。”塞斯佩德斯坚持问下去。
“那不能混为一谈。”略微想了一下后,他终于让步了,“我们偶尔会跨过边界到那边去举办派对……”
此时塞斯佩德斯不怀好意地笑着。“你那些远近驰名的派对啊。”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