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城堡和十位总统(1)

人在布拉格住久了,就会觉得城市里有一座城堡很自然,其实,这里的城堡还真远不如教堂和宫殿普及,数数附近的大城市,很多就没有城堡。我们在网上发了一个问题,问城堡和宫殿的区别,得到三个回复,一个认真地解释了城堡带有防御性,一个说宫殿在城堡里面;还有一个说,这个问题问得幼稚,不予回答。

从鸟瞰图上可以看出,整个布拉格城堡外沿围出来的形状,窄窄的、长长的,很显然是受到山地地形的局限,没有平原城市那些宫堡的气魄,但是,这里面也围出了七万平方米,是吉尼斯世界纪录里最大的城堡群建筑,里面包括一座皇家宫殿、三座教堂、一座修道院、四座塔、一条叫做黄金巷的小街,还有总统办公的楼。

没来过布拉格的人,有时候难免会混淆不同的地名,我们听过有人说要来看布拉格城堡、皇宫和总统府,其实准确的说法是三者合一,布拉格城堡曾经是皇家宫殿所在地,现在是总统办公所在地,又叫总统府。

总统接待国宾来访的阅兵式,都在城堡正门——西大门里面的庭院举行,这里叫第一中庭。大门两侧各有一名身穿蓝色制服的士兵站岗,几乎每个来布拉格游览的人,都有和站岗士兵的合影,我的那张是第一次来布拉格的时候照的,第一次的印象和感受总是最深刻,也最具有激情,那时候觉得站岗的小伙酷极了,任凭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拿他们当道具拍照,他们都跟雕像似的纹丝不动。后来总看捷克人,看熟了,而且也看出来,他们挑选总统卫队,对外形其实并不那么讲究。初次上城堡,我们还幸运地在完全没有预先知道、没有计划的情况下,赶上了正午12点的换岗仪式,心里很得意,仗着东方人体形小的优势,找准人群的缝隙,钻到铁栅栏边上,报销了无数胶卷。真是岁月如梭,那会儿还是用胶片机照相的时代呢。再后来,到白金汉宫看过换岗,即便有高帽和骑警,也没有“第一次”那份新鲜感了。

每到接待国宾的时候,庭院里便会铺上红地毯,涉及的区域做暂时戒严。庭院里,仪仗队在北侧站列,对面是总统和国宾的站台,仪式过后,宾主会从马提亚斯门进入会谈场所。举行阅兵式的时候,游客不能凑到铁栅栏边上围观,但是,十几米以外的地方都可以自由走动,如果感兴趣,还是可以找个地势高的地方远远地检阅。

马提亚斯门上方是哈布斯堡家族的鹰标,两侧各矗立着一根高耸入云的圆木旗杆,上面飘着捷克三色国旗。我们有好几次遇到朋友询问,这旗杆是不是一棵整树,因为看起来没有丝毫拼接的痕迹,但是那种高度和挺直也太难得了,可惜直到现在我们也还不知道答案。穿过马提亚斯门进入第二中庭,西南角的楼上还有一面旗,上面绣着捷克国徽,这面旗是总统的象征,总统在国内,旗子升起来,总统如果在外出差,旗杆就空着。儿子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曾经听我们说过这个情况,碰巧听说后不久,老师也在班里向学生们提问,结果,居然只有他这个外国孩子和一个本地同学能答出来,老师批评了学生们不关心时事,儿子的常识课总评成绩却意外地提高了一个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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