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马上转回去拿包,然后去找个旅馆住下,明天一早回D市去。
她正低头走着,突然看到地上有双奇怪的脚,一只脚上穿着一只破球鞋,另一只脚上绑着一只破球鞋,绑着的那只,大拇趾上缠着白纱布,不过已经弄得脏兮兮的了。
她抬头一看,是他,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见她抬头,便气咻咻地问:“往哪里跑?”
“我……在场上没看见你……怎么你今天没上场?”
他恨恨地说:“上什么场啊?你没看见我的脚?”
“你的脚怎么啦?”
“趾甲踢翻了。”
她心里咯噔一下,毛骨悚然,牙齿发酸:“怎……怎么把趾甲……给踢……那个了?你踢球的时候……没穿鞋?”
“穿了鞋会把趾甲踢翻?”
“你怎么不穿鞋呢?”
“你还敢问?”
她糊涂了:“我……怎么了?”
“都是你干的好事!”
“我干什么了?”
他单脚跳到一块石头跟前,坐下,解开绑鞋的鞋带,重新捆绑。
她赶快跟过去,在他面前蹲下:“我来吧。”
她解开那根踩得脏乎乎的鞋带,把他的脚在鞋上放好,然后沿着他的足弓一圈一圈绑鞋带,把他的脚固定在鞋上,她边绑边说:“你包趾甲的纱布都脏了,需要换一块,哪里有干净的纱布?”
“寝室里还有两块。”
“那我们去寝室包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