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1)

“你们学校这么早就上课?”

“不是,是踢球。”

“早上也赛球?”

“不赛,练球。”

“那你还不起床?”

“练球么,去不去都可以,”他搂住她,“有你在这里,我哪里舍得起床?”

“那你今天不上课了?”

“课哪能不上?但现在还早嘛。”

她没好气地说:“你怎么老说这种话?”

“哪种话?”

“下……流话……”

“这怎么是下流话呢?”

“这都是你那个手抄本里的那个煤矿工人说的。”

“煤矿工人说的就是下流话?”

“怎么不是呢?他是一个——那个——犯罪分子。”

他呵呵笑起来:“犯罪分子说的话就是下流话?如果他说‘开饭喽’,那我连‘开饭喽’都不能说了?”

她也觉得自己的逻辑有点兜不住水。

他说:“其实那人不算什么强奸犯,刚开始他是强迫的,但后来那女人不是——很愿意了吗?严格说来,他应该算那个女人的性启蒙老师。”

“但是连题目都说他是……那个……”

“题目嘛,当然要搞得耸人听闻一点。那人最后不也没被抓去吗?谁判他是强奸犯了?”

她不想继续探讨手抄本,更不想听到“强奸”两个字:“我不管他是不是那个,反正我不喜欢听那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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