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仇是报了,但是全身湿漉漉的并不好受。顾迎蓝为了能让潮湿的衣服尽快干掉,一边晒衣服,一边在这片林子里不停地跟随着太阳的移动而移动。
景临出现的时候,就看到她左顾右盼,寻找什么似的,从一边挪到另外一边。景临一想她今天精心打扮过,嘴角就漫起一丝促狭的笑意:“哟,你找会长啊?他今天没来呢。”说着还端出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冲她不停地笑。“哎呀,真是可惜了,某人今天白打扮了。不过,真亏得会长没来,要不看到你这副样子,估计会自戳双目呢。”
顾迎蓝把石头上的外衣挂到树上,深深怀疑早上看到的那个带着淡淡忧伤的人根本就不是景临。怎么会有人变脸这么快呢?
顾迎蓝颇有些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你找抽是不是?”
景临得意地大笑起来:“哎呀哎呀,我怎么全身的皮都在痒啊!痒得真叫人不自在啊!”
顾迎蓝眼皮跳了跳,躬身对他行了一个大礼:“你已经贱到天下无敌的地步了!我甘拜下风,自愧不如。”
“唉,知我者顾二愣子是也!”景临素来习惯把顾迎蓝的话当赞词来听,瞥了一眼顾迎蓝身上的紧身小褂,稍一凝滞,急忙甩甩头,学着她的样子,站在太阳底下一起晒太阳。
景临一和顾迎蓝在一起就总有说不完的话。晒了一会儿忽然又问起她来:“喂,顾二愣子,你有没有觉得咱俩距离很远?”
“我那么聪明你那么笨,这个距离当然很远。”
景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捂着脖子咳了好一阵:“这么不要脸的话亏你说得出来。”
“你有资格说我吗!你平时说得还少?”满是讥笑的语气。
景临像是被呛得不轻,还在咳嗽。
顾迎蓝侧头看了他一眼,想起早上他为了一张明信片和好友打架的事情,用脚踢了踢他,目光重新看向天空:“喂,你的明信片还真多啊。看不出你居然有这爱好。”
“嗯。”景临的咳嗽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人突然勒住了喉咙,停下得太过突兀,所以,显得过于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