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一下惨绿了。
我瞧瞧他这般难过的模样,上前两步拍了拍他僵硬的肩,压低了声音仅用彼此能听到的声音小声提醒他:“晏将军,你与秦玉筝两情相悦,生生被皇帝陛下横刀夺爱,这我都能理解。不过……这般明目张胆地在碧桃林里幽会,传出去风声总是不妥当吧?”
晏平难过地将我望了又望……被棒打得天各一方的鸳鸯们总是会露出痛楚难当的表情。他大约是难得遇上个知情人,真情流露也实属平常。
我真是个善解人意而又宽宏大量不计前嫌的好人哪!
被自己这般博大的胸怀感动着,我顺势搭着晏平的肩膀,准备教他一些暗中幽会宫妃的妙策,正好将凤朝闻头顶那片绿云颜色再朝深些染染,却被田秉清拖了过去:“姑娘,注意点。”
……
我就知道凤朝闻留下他陪我没好事,除了监视我难道还有别的企图吗?
另有一个尖厉到不可置信的声音叫道:“安逸……安逸……你居然还活着?你到底是男是女?”
秦玉筝冲上来,一把扯住了晏平的袖子,一双眼睛紧盯着我快要喷出火来:“平哥哥,为什么她还活着?她不是死了吗?”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啊是魔鬼!
当着这许多侍卫跟宫人,秦玉筝公然与晏平卿卿我我、拉拉扯扯,也不知道凤朝闻听到这消息,会不会有所表示?
我是很期待、很乐见其成的。
“玉妃娘娘!”
“玉妃娘娘!”
……
四五声呼唤不约而同地响起,我暗地里数了数,这声“玉妃娘娘”,除了无奈地拖长了调子的晏平、面有不善的田秉清,还有秦玉筝身边那剩下的三个宫人……
可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秦玉筝给皇帝陛下头顶罩绿云是不被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