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秉清这都跟了凤朝闻多少年了,还是这般着三不着四的,我倒是替他忧心得很哪。
他见我疑惑的眼神,又愤愤道:“姑娘如今不比从前了,大陈国已经灭亡,姑娘又是被捉回来的,就该规规矩矩的,怎么能使小性子,惹得皇上不高兴?今早皇上起来就黑着一张脸……现在姑娘竟然要绝子汤,这不是……”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凤朝闻明知我是大陈旧臣,也不查查我有无复国之心,难道还敢堂而皇之地让我生个孩子出来不成?
我这不是善解人意了一回,稍微替他着想了一下,与其让宫里那些黑口黑面的嬷嬷们端着绝子汤来硬灌我,还不如我要了来,乖乖张口喝了,省得难堪。怎么就招来了田秉清这顿苦劝加训导?
“凤朝闻他没赐绝子汤给我?”
田秉清的眼神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狠狠瞪了我一眼:“姑娘,皇上的名讳岂是能乱叫的?”说着往殿门瞧去,只见那小宫女惨白着一张脸,打着哆嗦贴着墙角慢慢往外溜,到殿门口时,恨不得欢呼一声,眨眼不见了。
我忍不住呵呵一笑,这小宫女真可爱。
“还笑!”田秉清瞪我一眼,又撑不住,自己也笑了。
“皇上至今膝下无所出。”小田忧心长叹一声,又小声嘀咕,“他又从不肯……怎的还会赐绝子汤给姑娘?”
凤朝闻也不小了吧?
他如今贵为一国之主,后宫妃嫔没有三千也有五百吧?他竟然还无所出,难道是……想想昨晚自己那番惨景,我否定了那个荒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