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S大的学生,她们学校跟我们警校对着,今年他们校领导就请我们警校的优秀学员过去当教官,叶朝朝就是我带的一个学生。”沈暮河说。
“她是个小偷,你不知道吗?”牛叔点了根烟。
沈暮河的目光沉下去,点点头。
“那就不要跟她走得太近。”牛叔的目光严厉起来。
“师父。”
牛叔看着他的徒弟,他对他寄予了厚望,不管以后他能不能在这个派出所里跟自己共事,他都希望沈暮河可以在人生的路上走得顺顺利利。他如此看重沈暮河,除去沈暮河招人喜爱,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跟沈暮河的父亲沈辉是老战友。二十多年前,他跟沈辉一起去西藏当兵,沈辉是他的班长,两人在那段艰苦却纯粹的青春岁月里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我觉得,她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沈暮河突然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替她说话,而且愿意去相信自己的这种直觉,她,其实没有那么糟糕不堪。
“她偷东西!你还想她怎么坏?”牛叔的嗓门陡然打起来,审讯室的人起身朝外面看了看。
沈暮河不说话了,他不想惹师父不高兴。
牛叔真的生气了,手指着沈暮河说,“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在学校的成绩那么好,完全可以被派去市中区的警察局实习,但是你在S大的军训汇演上犯了错误,没有按照规定剪掉一个女学生的头发,所以你只能回到我这里!”
沈暮河吃惊地看着师父。
牛叔挥挥手,“你别指望我告诉你谁跟我说的这些事儿。”
牛叔把烟头踩灭,又问,“人家说你对叶朝朝有意思,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