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79)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我用余光看见他神色平静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他桌上的一盘菜一样。

第二天我才知道这不应该叫“工作室”,应该叫“工作广场”。

真的是大得匪夷所思,我惊讶地下巴都快脱臼。

单恋比我淡定得多,她巡视一周之后给出的评价是,还有点像那回事。

当陆亦琛把我带到我独立的办公间时我真的激动得要哭了,这比我家以前的客厅的两三倍,我扫视一周之后,很想问他,我能住这吗?

“我想在这放张那种流线型的电脑桌和书桌的拼接桌,想放一张让我整个人窝在里面的巨大的电脑椅,还有这里,我要放玻璃柜,最好,旁边还能有张柔软的沙发床。能铺地毯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的米色,或者墨绿色。墙纸要静谧的颜色,不要花里胡哨的图案,对了对了,我还要好几个灯,吸顶灯,落地灯,台灯,还有睡眠灯……”

我兴奋得说了一通,最后被陆亦琛干咳两声打断。

我当然明白他眼神里的含义,不过做做梦而已,我压根没想过我一边说这些的时候他已经全部记下来,并在半个月之后按我说的布置好了这间房。

我脱掉鞋子整个人像个虾米一样蜷缩在米白色的阿玛尼沙发上面,苹果电脑的边上套着限量版柯南公仔。

我打开博客看见一个明星说的话,女孩子一辈子得到的多少爱都是有数的。在此处的缺失的总会在彼处填满。

小时候我跟妈妈说想要芭比娃娃,但她转身就忘记。小学开家长会,我叮嘱爸爸好几次,最后他还是没有去,也许日子久了我已经习惯许诺落空和被忽视,成年之后我反而觉得这样很好,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

我懂得把安全感寄托在别人的身上是永远都不会有结果的这个道理。

这些年我心里已经长出厚厚的壳,以为无坚不摧,可是当我拉上窗帘窝在沙发里失声流泪的时候,忽然明白其实最能摧毁我的不过就是这样,被珍视对待。

我犹豫着点开陆亦琛的MSN头像,问了一个所有烂俗的言情剧里都有的台词,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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