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我也可以放弃》(75)

煽完那个巴掌我也彻底透支,全身瘫软地倒在陆亦琛怀里。

这一觉睡得有多久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直在做梦,梦见陆亦琛在山顶给我拍照,他笑容清浅地看着我,天空是辽阔的布景,他仿佛是站在山巅云层,我仰望着他。

接着画面忽悠一转,视线里映出阮菁那张怨毒的脸,我眼睁睁地看见她出现在陆亦琛的身后,伸出双手,只轻轻一推,陆亦琛就从此跌入万丈深渊。

在我也想和他一起跳下去的时候,梦醒了。

我睁开眼睛看见酒店的天花板还是心有余悸地拨通陆亦琛房间的电话号码,不一会他就接起来。

“陆亦琛,你没事吧?”

他沉默一下,反问,“怎么没睡?”

我忍着眼泪摇摇头,想到他看不见才说,“没。就是做了个噩梦,你睡吧。”

挂了电话,我才看见时间是凌晨四点。

可是我再也睡不着,虽然我无神论者,但我真的很害怕,这种恐惧在爸爸第一次心脏病发的时候也有过。当时我梦见一只白色的老虎,醒来查百度发生这种梦不太好,吓得我以为这是爸爸再也醒不过来的预示。

我站在爸爸的重症病房外面哭,走路也哭,吃饭也哭,在学校午睡也会偷偷地哭。后来所幸爸爸康复。妈妈事后还责备我不关心爸爸,出这么大的事我硬是一滴泪都没掉。

我翻了个身,干脆起床上网。

刚登上Q,群里面就议论得热火朝天。

虽然我已经辞职了,但公司的群还没来得及退。我点开把聊天记录看了个遍,发现一个惊天动地的新闻,阮菁今天早上是和老总一起上的班。

前台的漂亮姐姐在群里咆哮,你们说这代表着什么代表着什么啊!

光头摄影师唏嘘地说,哎,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牛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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