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问我,“你看清摩托车的牌子了吗?”
当我用一种“摩托车原来还有牌子吗”的无知眼神茫然地看着她的时候,我估计她已经恨不得吐血了。因为当我在她的指导下搜出那个牌子之后,就明白什么叫井底之蛙,什么叫车不可貌相。
这家伙竟然比两辆宝马加起来还贵。我顿时觉得这个世界不适合我……
有时候我盯着陆亦琛那辆迈巴赫就在想,假如能趁他不注意下个轮子拿去卖的钱,支付弟弟的手术费就已经绰绰有余。
我在批发市场进货进得腿都快断了的时候,陆亦琛在商场一掷千金只为买一个新的镜头,还特地打电话喊我去围观。
当我得知镜头的价格就算是我即将上新的衣服全部都卖完也不到它的一半,我真怀疑和陆亦琛这个资本家在一起呆久了会不会有一天恶向胆边生,拿刀逼他说出银行卡密码。
不过我要真有这胆子,我也就能耐了。
可能平时被他骂惯了,即便是在这种下班的时间我站在他身边也有种时时刻刻想要去上厕所的紧张感。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买了镜头又带我去吃饭,点单的时候他问我想吃什么,我说随便。他脸就沉下去,“你就这么随便?”
我立刻改口,“我要吃龙虾。”
其实我哪里会点单,尤其是在这种你光看菜名根本猜不出原材料的餐馆。我觉得来这的人都不是为了吃东西的,只是这里水晶吊灯真皮沙发骨瓷碗碟让他们觉得与自己的身份相称而已。
滴着香醋的粉嫩嫩的龙虾被端上来,我正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叉琢磨着如何下手的时候,陆亦琛把虾从我面前“抢”了过去。
他熟练的刀法让我想起庖丁解牛,水晶灯莹润的光芒映照在他手里明晃晃的刀刃上,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用力握在刀柄上衬出圆圆的指端。
须臾之间,他已经收了刀,把切好的龙虾重新递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