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狐斐在草席上滚了两滚,“莫非你想我在闹市自己躺下装死?来来,你拎着那头,把我拖出去罢!”
我很是忧伤,但又觉得他说得有理,只得照他说的办法,揪着草席一角使出力气将他往外拖,等要出巷子的时候,狐斐伸手递了个牌子过来,上面写着四个大字,其实我眼神极好,觉得这几个字与先前那四个相似,却好像也有不同之处,不过此刻我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也就没有多问,将那块牌子挂到了胸前。
等出了巷子就看到了人,路人见到我纷纷躲避,我寻了块空地坐下,学着先前那姑娘的模样,低头垂眸,默默期待有人来将我买走,好用银钱去换包子。
“笨,你脸色红润,坑人啊!”
狐斐骂我,我心道你一尸首不规矩躺着,还堂而皇之的讲话,不怕漏陷么?我悄悄将手伸到席子底下狠狠地揪他一下,复又规矩地跪好。
“猪脑子,你不知道可以传音的么?”
这下我悟了。
狐斐是在与我神交,区区凡人,是听不到的。
路上人来人往,也有人驻足停留,叹息片刻离开,我跪了许久也无人问津,颇有些灰心丧气。狐斐还一个劲儿道,“唉,唉,唉,早猜到你卖不出去,还不如卖我葬你,兴许还快一些。”
偏偏旁边还有个妇人啧啧叹气,“这丫头真是命苦,这么年轻就死了丈夫,又生得这个模样,怕是连买回去做最下贱的活都没人愿意。”
我有些呆滞,莫不是在说我?
可是为何听不大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