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为师坏话!”师傅端起茶盏,微抿一口道。
我万分诧异,“你怎么知道?”莫非成了上神,就有这知心之术?那我岂不毫无私密可言?譬如我前两天偷偷用蛮力将花园里的青石板给移了出去,偷偷扔到了荷塘里,譬如我昨个儿偷偷去师傅书房还想翻看上次那个话本子,这些小道道,师傅都知道了?我顿时打了个寒颤,慢慢挪了两步,想要与师傅隔得远些。
“你想什么脸上写得清清楚楚,怎的如此愚钝!”
我讪笑两声低头站好,觉得横竖我说不过他,还是安静呆着为好。
然则偏生旁边那对师徒一个脆生生的问,一个轻声细语地答,还有意无意地提及我和师傅二人,恍是显得我们极不和睦,师傅时不时有意无意瞟我一眼,我瞅着那小女童的乖巧姿态,着实有些为难,只得随口提到,“师傅,你这身红可真是喜气。”
师傅随手将茶盏搁到桌上道,“你不也是!”
“师傅真好看!”我讨好道。
师傅还未回答,他旁边的白胡子老头已经哈哈大笑起来,这老头子银白色的胡须几乎拖地,眉毛也全白,此刻笑起来一抖一抖,实在是滑稽。只听他大声道,“这丫头就是你要收的徒弟!”
师傅朝着老头子微微颔首,“正是,苗苗,向月老请安!”
月老?莫不是当年小牧童所说的故事里的那个?牵什么来着的,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