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朕,为你出气。(3)

皇上顿时紧张起来,抓着我的手臂:“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弄的?”又转头吩咐:“快宣太医!所有太医全部宣来!”

他眼中的心焦让我分神,我大力推搡着他的手:“你走开!我不要你管!你们都出去!出去!”

皇上的手没有放开,声音渐渐镇定:“告诉朕,你吃了什么,还是喝了什么,用了什么?”

我无助地摇头,声音已有啜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如泉仍是搂着我,目光却飘向床榻边的丧期常服。皇上的目光也顺着跟了过去,见到那常服,眼神有些阴郁,又问我:“你是不是穿过?”

我有些茫然地望着那常服,点了下头:“昨晚临睡前试了试……”

皇上抓着我的手突然用力,在我的臂膀上狠狠一握。他脸上的怒气不断蓬发,对着他身边的太监道:“去,叫皇后来这里,立刻!马上!”

从那太监的服饰上看,应是总管太监,大概便是宫人们口中的甘总管甘易。没想到竟如此年轻就能做到总管一职,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

图公公呢?我心里暗叹,一朝天子一朝臣,宫中人手更换,只怕是最平常的事情了。谁又会关心那些主子已经不在意的奴才呢?

而昨日说起这次为母亲操办忌日奠仪,是宫中头一次,那么,太后,锦妃,从前那些妃嫔,都去了哪里?

不得而知,也不便相问。唯有靠日后如溪如泉在宫中厮混熟了,再慢慢打听。

在京的十一位太医很快到达,依次入内为我诊视。只是惯常的望闻问切,半响没有得出一个所以然。皇上焦虑地皱着眉,盯着这一群太医商议。

不多时,甘易前来回禀,皇后已到了殿中。

“让她候着。”皇上随意说着,起身问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太医谨慎开口:“臣等商议后认为,洛女官身上的褐色斑痕,乃是因为沾染了某种药物粉末所致,臣等估计是——”几人对视了一眼,继续道:“齿鼠尾碾成的粉末。此种粉末虽不致死,但被沾染之后,轻则浑身瘙痒溃烂,重则中毒呕吐不止,时间长达月余,也能把人折磨得半死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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