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道圣旨,任君挑选。(3)

家宴散后,我叽叽喳喳地说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玉白哥哥只是听着,未置一词。不料刚走出太后宫中不远,便遇到了綦珍的玉辇。我连忙垂头站在玉白哥哥身后,他依例站定行礼,玉辇却并未立即行过,而是听到綦珍缓缓开口道:“刚才——你不必放在心上。”

玉白哥哥“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綦珍接着道:“只是,在太后面前,该顺时当顺,违逆于你而言,并无半点好处。”

玉白哥哥答道:“顺意于我而言,亦无半点好处。”

我虽未抬头,但明显感觉到綦珍的震怒。可玉白哥哥却并没等着綦珍发作,丢下一句“臣告退”,便带着我离开了。

不及多想,綦珍的玉辇已停在我身边。她没有下辇,居高临下望着我,双眸带笑:“皇妹,是去见父皇么?”

我抬眼看了看她,似乎喜气盈面。果然,她笑意更甚:“皇妹,其实皇姐仔细想了想,你做父皇的皇后,也没什么不好。父皇已经开始命人为你更改身份,准备除去你的公主封号,还你洛将军之女的身份,这样,你册立为皇后就容易多了呢。”

我不明白她突然的转变,隐隐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对。我有些调笑地看着她:“你,就这么想唤我一声母后么?”

綦珍明显红了脸,有些怒气萦绕在面庞,却又迅速收敛,依旧是笑着说:“即便如此也没什么不可以。因为有人陪我一起唤你母后——对,就是你的玉白哥哥。”

我犹疑地望着她,努力掩饰着自己心中的起伏不定。

“你有很久没见到宁北王了吧?即便去他的府中,也是大门紧闭吧?皇姐可以告诉你,王爷他已经离开京城多日了。”

我强自镇定,胸口的起伏却出卖了自己的紧张。綦珍的玉辇开始行进,她的声音清晰地直冲入我的耳内:“他是按照古时规矩,为迎娶心上人,需采集勃勒海深处的最大一颗珍珠回来,做成精美首饰,送给他的新娘子,也就是我。”

綦珍渐渐远去。我呆立原地,没有动弹。事情果真如綦珍所说吗?玉白哥哥已经不在京城了?若綦珍是骗我,那王府的大门为何紧闭,为何连我的人都无法入内了?

“公主。请起行,皇上还在等。”图公公温言提醒,我缓缓抬步,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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