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琳，是不是我一点机会都没了？”
沈漫琳淡淡看了眼他扣在自己肩上的手，也没力气再挣脱开来，任他越收越紧，只感觉到了一丝疼痛。
不管他显现出来愈加明显的怒意，沈漫琳抬手捏了捏眉心，顾自不紧不慢地说了起来：
“你只是想给小杰找个妈妈，这样的结婚目的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太残忍了。我没你想得那么高尚！”
双肩倏地一松，面前的男人倒退了几步，她才再次抬眸望去，天色太暗，顾炎的侧脸陷入一片漆黑，已经看不出任何情绪，只剩下忽明忽暗的轮廓。
不远处暗色中，车里的一张脸拉得越来越长，握着方向盘的指关节也逐渐泛白，指甲都直接嵌进肉里能流出血来。自高逸跟他汇报了那天事务所与沈漫琳见面的情况，安慕遥就从医院偷跑出来，看到的却是他们俩拉拉扯扯的一幕。
高逸和医生的电话轮番轰炸，他不耐烦地摁了一次又一次，最后索性关机，从储物台里找出烟点上，缭绕的烟雾顿时迷蒙了双眼。
分手五年了，还是忍不住会牵挂，却不敢再出现彼此的世界里。是因为爱，还是习惯？他只知道，若是习惯，五年也足够忘却，或是用另一种习惯去代替。
沈漫琳看着顾炎的背影一点一点隐没在暗色中，依旧是曲着腿靠在墙上，没有打算挪动步子半分。
她知道顾炎会是一个体贴的丈夫，但那样两个人都无爱的生活，她没有把握能够维持多久。
“怎么？还在恋恋不舍？”
低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沈漫琳不自觉地僵直了身体，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安慕遥双手插袋，懒懒地走到她面前，满脸的戏谑。愠怒的表情还未退去，只不过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得不够真切。
他步步逼近，温热的呼吸慢慢扫过皮肤，让她顿时失去思考。
此刻两个人面对面地站着，近在咫尺，但又感觉离得好远好远。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你的事有哪一样是我不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