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太和郡主踮着脚尖,双手紧紧搂住顾云阳,忘情的去回吻他,她紧贴着他,恨不能将她嵌入他的身体中,与他合二为一,化为他的另一半。
“不、不、不,玉妆,你还小。”
“玉妆?”太和郡主闻言,如五雷轰顶。
玉妆,又是宋玉妆,又是那个躺在龙床上,被宣帝遗弃的女人。
多少回了,多少次了,每每她与他浓情蜜意就要相亲相契之际,他总是在那一刻,牢牢克制住自己。既然他曾经都已经跟宋玉妆那么好了,那么好,为何又不能再更进一步。
“要我,要我,云阳哥哥——”
她曾经是那样的恨,恨他与宋玉妆好的如漆似胶,好到肌肤相亲,她曾经那切肤的痛恨过。
可更让她痛恨的不止他们相爱相亲,更是他对她的无比怜惜,始终发于情而止于礼,止步于温存,便不肯再逾越雷池一步。
“除非迎娶你过门,”顾云阳将太和郡主打横抱起出了温泉将她平放在一旁的软榻上,坐在榻旁拿软巾替她擦一头湿漉漉的长发,动作温柔而悉心,痴痴道:“我会等到那一天的,等到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云阳哥哥!”
太和郡主无比绝望。
用药,能够留住他的人,却无法侵入他的心。
半梦半醒之间,他之所以一直温柔的“留”在她的身边,原来在他的心底,一直靠着那个女人而坚持下去。宋玉妆比起她给他吃的任何一味药都要绝决有效。
那一刻,爱与恨,更深更重了……
“我也会等你的,云阳哥哥。”
太和郡主贪恋着顾云阳的眷恋与温柔,却无比痛苦。
在顾云阳的怀抱中,太和郡主是咬着牙根,双拳紧握,一双明眸恨得似要飞溅出火星子。她会按密函所告如期履行与大司空的约定,但,她会让欠她的人付出代价。
不是她不守规矩,也不是她不想守。
她,只是太恨了……
永寿宫
腊月里,风雪愈渐大了,一乘围轿顶着鹅毛般的大雪缓缓而来。原来是玉妆坐了轿子,自那日领了替太后抄经的懿旨,每日清晨必于卯时到永寿宫,极其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