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妈妈发起酒疯来不得了,立即逃跑。妈妈见她要逃,手一甩砸破了个酒瓶追上来。地上满是玻璃碎片,她怕妈妈光脚被玻璃扎到,下意识想阻止她乱走,结果受伤的是自己。她只好捂着扎破的手义无反顾地逃。
“嘶——”常晓春皱起眉,不小心按到伤口,火辣辣地疼。
“究竟怎么回事?”时光又问了一遍。
“没事,我妈今天心情不好。”常晓春不打算把家丑外扬。
“你妈妈一直那样?”
“不是,她今天酒喝多了,平时都很好。”
常晓春很大声。
时光发觉了,她越是心虚说谎话,越是大声。他没再问,把酒精棉等东西收好在一个包里,递给她说:“现在我救你一次,扯平了。”
常晓春瞪着他,忽然皱起眉:“我、我肚子疼……”她两手压着肚子呻吟。
他听她呻吟了一会儿,说:“别装了。”
常晓春眼睛眨了眨说:“你怎么知道我装的。”
他的嘴角扬起的弧度,让她心跳加速的。
“别想骗我。”他说。
在黑暗中度过几百个日夜,他的听力,以及对听到的声音里细微情绪变化的理解能力,都超乎常人。所以,当他走到巷子口,他能听到常晓春传来的微弱的呼救声。
所以,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的此刻,他能听到常晓春急促的心跳声,仿佛在压抑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不用。”
意料之中,时光跨上车,对她说:“再见。”
常晓春的心跳更急了,在他即将踩下脚踏的时候,她从椅子上跳下来拦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