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我差点站起身来,“这什么意思?”
宗琦佑一副笑而不语的姿态,但我渐渐意识到这笑容背后的涵义,一股无名之火涌了上来,又不知道如何宣泄。甫仁忽然苏醒,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往洗漱间的方向走去。不过他连续撞到两把椅子,差点绊倒在地,求助道:“小……小泽哥,帮一把手,胸口闷……闷得慌……”
我只得起身扶住甫仁的胳膊,带他去洗漱间。他趴在洗漱池边干呕,而我抱着胳膊在旁边发呆,一想到刚才与宗琦佑的对话就心烦意乱。此时甫仁揪了揪我的胳膊,说:“喂,小泽哥。”
“嗯?”
他压低声音,说:“这种事情,要悠…悠着点啊……”
“怎么悠着?”我非常不悦。
“这种事情不太好解决,尤……尤其在兄弟之间,宗琦佑这人很爱面子,你要是当面让他难堪,估计以后不好处理。”
尽管十分生气,但听到甫仁这番话,我不得不冷静下来。诚如他所说,宗琦佑是一个将颜面看得大如天的家伙,倘若在他春风得意时泼一盆冷水,以后还真难相处。这一点我和甫仁都有所体会,上次宗琦佑讨论品酒时出现一个明显的纰漏,我们听出来却没有吭声,而酒席上另一个哥们儿没心没肺地指正,从此宗琦佑对他再无好脸。
“小泽哥,不过是一……一个妞儿嘛,不必为这种事坏了情分……”作为一个浪荡的家伙,他毫不羞愧地劝慰道。
我鄙视着他的双眼,严肃地说:“我不想给你讲多长的故事,但我和简洁熬到今天并不容易,所以不可能让步。”
甫仁摊开双手,一副随你意的姿态:“那……那你自己掂……掂量,只不过今天时机肯……肯定不合适……”
我懒得搭理他,开门返回客厅,在宗琦佑对面坐了下来。我正思考如何措辞,将这件事情挑明,此时才发现不知道从何谈起———因为我与简洁从未有任何实质关系,更没有具体名分。
难道因为我曾经资助过她,她就必须和我在一起?不对,这是我极力回避,也不希望简洁遵循的观念。她不是一件财产,更不是我的私人财产,我无法用曾经的恩惠作要挟,垄断她的未来。
然而除此之外,我真组织不了贴切的语言,来阐述我和简洁的关系;更说不出什么有力的理由,来掐死宗琦佑的感情萌芽。
难道我说:“我也喜欢简洁,我们公平竞争吧!”